頭點了點薛蝌,被他的話逗笑了。
“你這話說的也太虛偽了,我就不信伱沒有破口大罵過,我猜你私下把王宣的祖宗八輩都罵了不知多少遍。”
說完,年輕人忍不住繼續笑。
“我都能想到你驚掉下巴的模樣。”
“哈哈。”
年輕人笑得拍了拍桌子。
“再笑就翻臉了。”
薛蝌面子掛不住,終於威脅說道。
想了想,又問道:“你們要出兵了?”
年輕人終於止住了笑,不在嘲笑薛蝌,緩緩點了點頭。
他來的目的就是為了看一看各地的糧草倉庫。
“你這裡不會有問題吧?”
“沒有。”
薛蝌搖了搖頭。
“等下帶我去看看。”
“李如靖,我跟你們去一趟,哪怕在軍中當一名文書也行。”
薛蝌試探的說道。
李如靖搖了搖頭。
“你就是太聰明,太聰明瞭就沉不住氣,老是想要走捷徑,但是官場上是不能走捷徑的。”
“你可以走快一點,但是千萬不要走捷徑。”
這話第一次有人跟薛蝌說。
薛蝌陷入了沉思,越來越覺得有些道理。
“這話不是你能說出來的。”
“為何?”李如靖納悶。
“你沒這個水平。”
氣的李如靖懶得搭理薛蝌。
來得快去得快。
李如靖看完了倉庫,臨行前,見薛蝌可憐巴巴的望著自己,於是把馬背上繫著的兩隻獵物丟給了薛蝌。
“吃你一碗麵疙瘩,我虧大了。”
“什麼虧不虧的,做人不能太計較。”
薛蝌笑呵呵的從地上拾起來,提起來拍了拍。
李如靖嘴角一笑,韁繩一提,雙腿一夾,嘴裡一聲喝,一人一馬就疾馳而去。
看著消失的身影,薛蝌收回了羨慕的視線。
至少沒人敢跟他下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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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保證奴兒干司的大開發,多爾袞殘部必須要消滅。
留在國內的原兩千新合軍,章毅一部,要開始遠征多爾袞殘部,務必斬盡殺絕。
三角形鑲紅波浪邊的旗幟,猶如小湖泊一般。
兩千名騎手,戰馬高壯,鎧甲堅硬,武器精良,精神飽滿,氣勢洶洶的抵達兀也吾衛。
在兀也吾衛修整一日後,帶上糧草繼續出發。
因為時不時的降人歸附,所以多爾袞影藏所在地已經不是秘密,兩千精銳騎兵,就是給他的致命一擊。
多爾袞殘部一路東移,如今藏在託溫城一帶。
託溫城就是前明皇帝在松花江中下游,以及黑龍江部分地區設定互市的地方。
被稱為六城,分別是託溫城、弗思木城、弗踢奚城、考郎古城、乞列迷城、莽吉塔城。
當時的商業往來主要是易貨貿易,各地族人帶著自己的貂皮、馬匹等地方特產,與來自河北、山東與遼南的商人交換鐵器、農具、絲綢布匹、瓷器等生產生活物品。
由於商業繁榮促進了城市建設,弗提斤城的繁華在黑龍江流域可謂無與倫比。
野心家是少數,更多人的懂的和平。
六座城市的城主———弗提衛的頭目們,矢志不移地效忠明朝。
大周承襲大明,一樣如此。
像弗提斤城還是大明和大周,在經營奴兒干地區的重要據點和中轉站。
直到老奴興起叛亂後。
這些地區的人,都被他殺戮和俘獲。
現在蠻族已被打敗,老奴已死,但是這些地區已經很難在恢復元氣,除非轉移新的人口。
說來也是諷刺。
當初多爾袞的父親帶領士兵,仗著己方的強大,在此地燒殺擄掠,現在的他,卻帶著人在這裡休生養息。
但是當戰爭挑起後,不是想要和平就能和平的。
乞列迷小兵覺昌,有著敏銳的鼻子,成為了軍中的嚮導,帶著大軍殺向了此處。
一觸即潰。
戰事到了如此的地步,金江鎮已經給了機會,但是對於冥頑不靈者,新合軍也不會客氣。
蒙古族的騎手們呼嘯而過。
河邊的人們還來不及逃跑,一支箭矢就穩穩的射中了他們的背心。
在樹林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