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
而且赫圖阿拉城靠近咸鏡道,也符合李成賢所言。
李成賢反問起長津府伊。
“為何城內如此多兵,卻不去救援漢城呢?”
“說來慚愧。”
李成賢的反問,讓長津府伊坐蠟,一時間吞吞吐吐起來,忘記了試探對方。
咸鏡道有兵,卻不想出擊平安道叛軍。
一則兵力雖有,但叛軍精銳,擔憂戰敗。
二則咸鏡道的兩班和平安道的兩班關係千絲萬縷,雖然不會出手幫助叛軍,卻也樂於撿漏。
三則咸鏡道的軍兵除了論調的五衛官兵,大部分都是本地兵,沒有兩班的支援,很難遠離家鄉作戰。
家醜不可外揚,長津府伊含蓄的找了個理由推諉過去。
李成賢從府伊處歸來,武震孟也把長津城中的軍隊打探清楚,主要來自三個方面。
一方是衛所軍,由咸興府伊調派而來,人數最多,高達三千餘。
一方是本地的鄉兵,良莠不濟,有兩千餘人。
最後一方是日本人。
“日本人?”
李成賢思考了一陣,抬起頭驚疑道,“難道是他?”
武震孟點點頭。
“正是漢高祖劉邦的後人。”
“誰知道是不是真的。”
李成賢懷疑道。
“應該是真的吧?不然很難解釋他的行為,遍觀他所作所為,都符合他的說法。”
李成賢不在探究此人,而是詢問武震孟,提出了自己的擔憂。
“長津城形勢複雜,很多人都起了疑心,剛才我去見長津府伊,也試探了我幾回。
不可再拖,拖則生變,你準備怎麼解決長津城的軍隊?”
三水城人少,兵少,雖然是第一關,卻很順利的解決,長津城本來在計劃中,也是沒有問題的。
問題出在了隔壁。
為了防備平安道,長津多了數千兵,城內高達七千兵,讓武震孟不敢輕動。
他雖然兵更多,但是來源雜,必須先做好萬全的準備。
在陌生的土地上,他不能失敗,一次失敗就預示了金江鎮的計劃破產,以後更難再收復咸鏡道。
兵當然越多越好。
可惜金江鎮無力給他更多的兵,而且也無力供應他更多的糧資。
兩萬大軍遠征,衣甲武器糧食都由金江鎮獨自供應。
在旅順的商貿。
去年一年中,火藥由十一兩一桶,降到了五六兩一桶,無利可圖,國內商人都不在運賣此商品。
為了儲備戰事,官府加價大量採購,商人們聞到了味道,很快就恢復了十一兩,最高的時候,竟然達到了十六兩一桶。
管中窺豹。
沒有朝廷以稅賦形式徵集物資,純靠商貿購買,各項商品的成本,翻了十倍不止。
猶如當初金江鎮從國內獲得船隻,大周工匠的徭役,各地官府以實物繳納的稅賦,在官方船廠建造,一艘船的成本才百餘兩,甚至只要數十兩。
數年前,朝廷越斷絕了供應金江鎮船隻。
金江鎮有地利之便,連國內對大木的需求都來自遼東,屬於金江鎮的特產之一。
以此擴大了船塢的規模和數量,加上多年從內地招募船匠,大致上解決了這一項難處。
種種背景下。
武震孟手中的兩萬兵,已經是今年金江鎮能供應的極限,除非從朝鮮境內劫掠。
山水府的官倉是空倉。
長津府的官倉,估計也是空倉,從當地士兵們的臉上的菜色,就能推算出來。
朝鮮的官府要是有積蓄有錢糧,也就不是朝鮮了。
但是地方上的兩班有錢有糧。
劫掠的物件,就只能是地方上的兩班階級,可惜,金江鎮不能劫掠他們。
會把整個朝鮮推倒金江鎮的對立面。
當年日本入侵朝鮮,二十萬大軍的糧資,日本本土供應不了,很多軍隊劫掠地方。
造成的後果就是各地的義民,地方上的兩班階層,各自掏空家產,徵集鄉兵。
少則數百,多則數千上萬,不可計數的義民,讓日本軍退回了城池中。
老奴侵佔遼東後,也派軍入侵朝鮮,同樣劫掠,同樣的遍地義軍,讓八旗軍退出了朝鮮。
兩班階級,就是朝鮮的民意。
金江鎮要從本土,翻山越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