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州。
謝友成收到了陶傑的緊急書信,看完後不敢怠慢,連忙去請見了將軍。
見到唐清安,第一句話就是。
“是否派人去接長公子先回金州一趟?”一邊把陶傑的急信,告知了將軍。
平安道形勢一觸即發,已經壓制不住,連陶傑也無法預料,甚至說可能睡一覺,平安道就變天了。
關於是否接回長公子,已經不是第一回商議。
但是唐清安無法派人接回兒子。
不光是平安道的地方勳臣在串聯,李適暗中練兵的事情,也幫助矇蔽了漢城。
其實。
金江鎮也在悄悄協助李適。
否則的話,李適不一定敢如歷史上一樣,起兵攻入漢城,任誰也不敢輕視鴨綠江一側的鎮江城。
可以說,李適今日的時機,是金江鎮和平安道的勳臣,不約而同的出手造成的。
“不到時機。”
唐清安雖然內心憂慮,但還是狠心拒絕了謝友成的提議。
接回兒子容易,但是必定會引起朝鮮國主的警惕,從而引起未知的風險。
會不會讓朝鮮國主發現危機,提前出手對付還未成勢的李適,把叛亂的危機在源頭上根除。
不但李適攻入漢城的計劃破敗,最後讓金江鎮錯失收復咸鏡道和平安道的時機。
所以唐清安不願意這個時候接回兒子。
比起金江鎮獲得的利益,讓兒子承擔未知的風險,是作為平遼侯兒子應該承擔的責任。
謝友成見將軍主意堅定,心中感到為難。
他們對朝鮮的形勢知根知底,上一回朝鮮政變後,西人黨獲得了全勝。
原來當政的東黨北派,殘餘勢力逃入了地方。
西人黨獲勝了,也因為利益分配不均,發生了分裂,形成了功西黨和清西黨。
平安道的李適,就是西人黨分裂出來的,對功西黨不滿的人。
地方上小北派,骨北派,肉北派,中北派,乃至南派……,同樣對漢城的功西黨不滿。
合縱聯盟。
沈器遠就是在這種背景下,抵達了全羅道,獲得了地方派系的支援,實力急速的擴充。
總之。
無論最後的勝利者是誰,李氏朝鮮的分裂已經形成了必然的態勢,哪怕是金江鎮,也無力壓服。
“收復咸鏡道和平安道很重要,但是長公子的安危也很很重要,如果長公子有個好歹,恐怕。”
謝友成不得不勸。
因為秦夫人。
誰都知道秦夫人愛子心切,誰也承擔不了秦夫人未來的嫉恨。
秦夫人雖然目前不大出面,但是她在金州多年的恩德,無人敢忽視。
哪怕是謝友成,也不敢承擔長公子有個萬一的責任,他不怕現在,但是不得不顧慮日後。
“此事我意已定。”
唐清安肯定的說道,他知道謝友成他們的顧慮,所以他把責任攬在自己的身上。
“讓朱文徵募遼河套的騎士們,並告知章毅,兩千新合軍隨時等待調令。”
既然平安道的形勢已經壓抑不住,那麼金江鎮就不在攔了。
八千草原騎手,兩千新合軍,隨時整裝待發,收復咸鏡道和平安道。
開原一帶有兩萬兵,遼陽一帶有一萬兵。
兩位總兵。
足夠維持遼東北疆的安危。
“告訴陶傑,只要豪格接受我們的條件,我們可以放寬對他的要求,也是我給他的最後一次機會。”
謝友成領命而去。
軍司衙門很快就動了起來,所有人都忙碌的腳步停地,行軍的路線,沿途的補給,作戰的先後。
按照將軍的要求。
遼河套響應號召供應了三千騎兵,其中把他伴就達到兩千名,與瀋陽的兩千新合軍,合計五千騎南下。
謝友成親自到鎮江。
包括謝友成在內,知情人大多納悶,將軍為何這般急躁,就算李適起兵,也需要時間攻入漢城。
現在風未起,金江鎮就開始調動,是否浪費糧資。
唐清安沒有解釋。
整個東北大地,包括朝鮮半島。
從天空中俯瞰,無數的人們都在湧動,猶如黑壓壓的烏雲,讓地面上充滿了肅殺之氣。
李適的兒子李栴,去了安州。
拜見安州牧使兼防禦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