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戰死,或自盡。
“如果有一天,我萬一落入敵人的圈套中,到了必死的局面,你們不必為我死戰。”
不光是親衛們,連外面的萬三都傻眼了。
將軍說的啥話?
唐清安作為穿越者,最大的心理就是沒有安全感。
從剛開始的時候,見到誰都覺得會害他,還想過自己會不會,被日後的薛蟠打死。
所以他向幼年的薛蟠講了不少的故事,還帶他出去玩。
這個過程被薛蟠的父親看到了,聽到薛蟠所見唐家兄弟的言論,覺得此子有些見地。
因此才入了薛蟠父親的眼,多年的時間,唐清安送上各種便利,才被重視起來。
這種不安全感,一直伴隨他。
入了遼東多年來,才減少了些,可今晚他的決定,讓他有些不安。
他本是不用冒險的。
只是不到三千軍士而已。
金江鎮可是十萬兵。
三千兵比起十萬兵算什麼呢。
但是有些時候,事情不是這麼算的。
人心複雜。
可正因為人心複雜,上面做的事,才越發要讓下面的人服氣,獲得更多的人的認可。
織田信長。
他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會死的是如此的憋屈吧。
親自圍攻與他對抗計程車兵,過了很久才得知,自己打退的人竟然是織田信長。
不但沒有因此而自豪,反而大哭。
“將軍何出此言?”
萬三走了進來,單膝跪在唐清安腿前。
見萬三和親衛們如臨大敵,神色警惕的模樣,唐清安笑了笑,搖了搖手。
示意眾人不必如此。
夜風吹過,被燈籠罩住的油燈,不受影響。
唐清安緊了緊身上的披風。
“我將要做一件自己認為冒險的事,實則應該是沒有風險的,此事我不好說。
不然一則讓人笑,二則也容易讓人傷心。
只是世事難料,我這個人喜歡做萬全的準備,如果真的發生,到了那般的境地。
請你們不必為我死戰,分離逃脫回金州,保護我的家小,如此我地下得知,當也欣慰,不負我等多年來的情誼。”
夜色不明,將軍的臉上雖然在笑,眾人卻聽得悲傷。
他們從來沒有想過,將軍會陷入那種絕地。
誰也不可能逼迫將軍如此。
“我等必死在將軍身前。”
眾親衛神情決然,紛紛跪下。
這些軍中挑選出來的精銳之人,有藐視天下雄兵的傲氣。
沒人想要如將軍所言,真到了那般情景。
活下來他們辦不到,或者不願意這麼做,反而唯有一死耳。
“你們啊!”
唐清安搖了搖頭。
他剛才在屋內的時候想過,如果自己是織田信長那一夜,他真的希望的是,親信之人能為他護住家小。
他雖然貴為節度使,平遼侯。
可他沒有梟雄之姿,心中一如既往的把家人放在第一位。
夜晚靜悄悄的過去,天空開始泛白。
唐清安帶著數十騎,插上平遼侯旗幟,金江鎮節度使旗幟,一路飛奔。
時間。
他缺少時間,所以爭分奪秒。
要為李勝虎和數千金江軍軍士賺得生機,雖然不知道蠻族會不會給他面子,但是他全力以赴的做了。
過蓋州而不停,直到營口。
不久。
營口的上方。
插起了平遼侯,金江鎮節度使的旗幟。
紅旗鑲金邊。
旗幟立的很高,在風中搖曳不停。
此旗幟一立。
附近的蠻騎,蒙古騎望之膽寒,不敢與營口金江軍的小隊糾纏,皆不戰而退。
“什麼?”
塔山鋪坐鎮的阿濟格,對襲擾的金江軍,一步不退,甚至親自帶人去追殲。
蠻族傷亡不小,營口的金江軍同樣傷亡不小。
“營口看到了唐將軍的旗幟。”
帶來訊息的蠻兵,口乾舌燥。
“怎麼可能。”
阿濟格不信。
金江鎮哪裡有積蓄的糧草,可以徵集大軍,供應大軍出戰。
“真的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