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如果今年大勝,則開始在金州推廣番米。”
“將軍的建議是穩重之言。”
顧應時點頭。
番米乃利器,的確不能被敵人所得。
此物在各島試種,到如今產量越來越大,種植技術也越來越成熟,成為了當地百姓常用之物。
唐清安沒有懷疑過番米。
他穿越前的時代,很多人對於這方面,沒有看過史料和研究,只根據自媒體的言論而妄言。
他雖然也不懂,可是後世的研究者是確認過的,他信科學,不信民科。
在明清時期,各種輪作方式。
如果用玉米或者甘薯參加輪作複種,畝產量要比其餘農作物,增產百分之二十三點七五。
在嘉慶十七年,玉米甘薯的增產出來的產量,對比原來的農作物產量。
人均在原來的收穫上,多出了九十斤的口糧。
後世的學者,已經做了詳細的定論。
這人均多出來的九十斤的口糧,才是清朝人口暴增,比前明還要多出一億多人口的根本原因。
不是因為任何政策,而是因為糧食的增加。
而番米,玉米都是明朝引進的。
番米引進的最晚,萬曆末年才在福建開始試種,玉米進入的時期雖然早,卻是由西南從國外引進,在雲南不適合耕種的地方種植。
兩物都不是清朝引進的,不過是享受了前明的餘蔭。
連盟友蒙古,都向對方施行減丁政策,如何會願意漢族人口暴增,豈不是自相矛盾。
“將軍所言的還有一利物,為何不見動靜?”
馮勝之急切的問道。
以前將軍說言,有幾樣新物,能帶來大利,馮勝之等人,並不以為意。
他們深知將軍,從小在薛家做學徒,沒有幹過農活,說句不敬的話,就是五穀不分,如何懂田畝上的事務。
原本是以為,將軍從小是商櫃上的學徒,來往打交道的人多,將軍可能聽信了一些流言而已。
可是真見到了番米的好處,才曉得將軍竟然不是虛言。
這就了不得了。
大周田畝的發展,已經陷入了瓶頸。
想要增加糧食,唯有開墾新田。
可是新田開墾不易,而如果有了這等利物,那還得了,可以說是天下之福,百姓之福。
聽到馮勝之的言論,唐清安倒是不認同。
“再好的東西,也需要人來維護,如果制度不明,積弊日甚,猶如國內的形勢。
哪怕有此兩物,不過是為一些人提供了更多的奢靡罷了,好處也落不到百姓頭上。”
強調了人的作用,唐清安才感嘆道。
“前番李成梁在濟州島,詢問過來貿易的佔領呂宋的西班牙人,西班牙人否認有此物。”
“真的沒有嗎?”
馮勝之懷疑的問道。
唐清安搖了搖頭。
“肯定是有的,不過不想給罷了。”
西班牙從美洲帶來番薯,在呂宋內城讓人種植,以及歷史上,陳振龍冒死,偷帶回幾根番薯藤回國。
同樣是後世史料記載的。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各種各樣的言論開始冒了出來,全部來自於自媒體。
什麼甘薯,玉米產量沒有這麼高,作用沒有那麼大,什麼番薯不是陳振龍從呂宋帶回去等等。
前者不提,陳振龍帶回番薯藤,是史料明確記載的,其餘的途徑,則是相傳。
而且哪怕是相傳,也說了互不影響,同時傳入,並沒有否認陳振龍帶回番薯藤的事蹟。
再論前者,問則不知來處,反正就是一張嘴。
不提後世學者的各種研究報告,不提史料的記載,只清朝的各地的地方誌上。
就明確記載了甘薯如何有利,百姓如何耕種,如何以甘薯為糧云云。
一說就是沒有化肥不可能高產。
清朝有化肥?
反正就是全力以赴的否認這些事務,功勞全部要歸於清朝皇帝聖明的政策。
唐清安自問,遍觀後世科學之下所出的政策,也做不到糧食不增加,而同樣的田畝,養活近兩倍的人口。
聽到將軍的說法,馮勝之皺起了眉頭。
“此等利物,我金江鎮應用盡方法,無論如何也要獲得。”
如果真像將軍所言,能達到增產近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