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還要比旁人做的更好。
旁人做不到的,你要做到,旁人做得到的,你要做的更好。”
薛蝌明白了薛寶釵的意思。
薛寶釵知道自己的堂弟,從小就有主見和聰明,不比別的男兒要差些。
可是一則多年不見,二則此事極大。
要是去了金州,事情沒有辦好,反而傷了兩家的情面,如果這般的結局,還不如不去。
“大哥在京城努力了幾年,才有瞭如今的差事,我當然會學大哥,唾沫自幹,不懼丟臉。
如果我去了金州,必定全力以赴,任何委屈我都不在乎,不為別人,只為姐姐妹妹。”
聽到薛蝌的話,薛寶釵默默的坐了回去,薛寶琴抬頭,委屈的看向姐姐。
“你有好什麼委屈的,有這麼為你拼命的哥哥。”
聽到寶釵的話,寶琴也不哭了。
“唉。”
薛姨媽也不在攔薛蝌。
薛蝌既然要去金州,當然不會透過賈府的關係,決定了自己獨自去金州,求見平遼侯。
他小時候也見過唐清安,遵守姐姐的要求,還喊了唐清安大哥。
有人要去金州,有人告假離開了金州。
朝廷在確定遼東都司的人選,唐清安對此事很上心,當然希望派些和他熟絡的人。
要是再來一個魏毅這種人,憑白生事出來。
還有年關各項事務,大小事都重要,都等著他確認。
馮紫英在門房,看著人來人往,內心飄忽不定。
如此時機,離開金江鎮,他是不願意的。
可是形式不由人。
他不得不離開金州,回去支援家中的局面。
“將軍請。”
終於來了個吏員,帶馮紫英進去。
唐清安很忙,沒有時間和馮紫英客套。
“明年金江鎮和蠻族大戰,大的方面我不提,從個人的前途來說,你這個時候離開金州,對你是很大的損失。
在金州你也熬了兩年,錯過了這個機會,那麼你還願意回來,又需要重新熬。
熬到下一個機會,才能出頭,你是否想清楚了?”
唐清安沒有為難馮紫英,但是把事情跟他講清楚了。
金江鎮缺人才,金江鎮也重視人才。
但是金江鎮,絕對不會因為個別人才的流失,而會對金江鎮造成影響。
現在全軍整備,以待明年的大戰。
這個時候離開,就算馮紫英明年回來,唐清安也不會打亂軍中已經磨練好了的編制。
那麼馮紫英就算參加明年的決戰,也不會有位置給他。
馮紫英明白將軍的話,將軍的確是為了自己好。
“我父親突然被外放到廣西,家中人心慌慌,無人主持局面,更無人為父親週轉關係。
忠孝難以兩全,為了孝道,我只能忍痛離開,請將軍勿要怪我。”
唐清安點點頭,批准了馮紫英的告假。
忠孝難以兩全。
這句話要看什麼時機,有的時機是能凸顯人的高尚的。
可是目前的形勢,馮紫英到底還是以家族為重,認為家族的門楣,比自個在金江鎮的前途要重要。
兩相對比,還是認為朝廷的職位,比金江鎮的職位重要。
唐清安能理解。
他心中對金江鎮有規劃,猶如當初出海對蠻族有規劃。
可是旁的人,不會有他的眼光和認知,當然會有不同的選擇。
“我書信一封,你回去後,可以向賈府求助,以更快的瞭解京城的局面。”
馮紫英連忙致謝。
他雖然和賈寶玉關係不錯,可是賈寶玉可不是當家人,如果能有平遼侯的名帖,效果完全不同。
馮紫英前腳離開,薛蝌後腳就到了金州。
到了金州,他內心忐忑。
一路所見人,事,物,都屬於金江鎮,而原來薛家的小學徒,竟然成為了此地之主。
耳朵聽聞的再多,也比不上親眼所見而產生的震撼。
越是深入金州,薛蝌越是膽怯了起來。
他之所以敢來金州,內心裡無非還有些認為,唐清安以前是薛家的恩情,才放了他的戶籍。
心中留有恩主的意味,才認為自己來金州,能收到唐清安的重視。
可是這等威勢,他看到後,原來的想法則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