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蠻族還是朝廷,史鼐一樣沒有信心。
而朝廷和自己之所以支援金州。
實則是為了讓唐清安在金州牽制蠻族的精力,哪怕只要幾個月就好。
因為當時沉遼失陷太快,兵力物資都失陷,導致遼西走廊沒有多少軍力可守。
當時的形勢極其危險,連京城也已經開始戒嚴。
只要當時唐清安在金州能牽制蠻族一年,甚至只要幾個月,就足夠遼西緩口氣,等來內地的援兵。
可以說。
唐清安從收復金州,到收復鎮江,收復長白山東岸,乃至現在的形勢。
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
當初之所以徹底放權給唐清安,就是因為如此。
不過唐清安有現在的所為,實在是沒有人能預料的到。
朝廷前後四五十萬大軍都折損在了蠻族手中,比金州城更堅固的沉陽,遼陽同樣沒有守住。
至於唐清安突然大功干戈,從澳門採購回來紅夷大炮,誰曉得還有這般利器?
只能說唐清安是金陵人,又是薛府商賈出身,的確見多識廣。
現在金州的唐清安,就像雪球一般,掃清了剛開始的阻礙,越滾越大。
已經成了氣候,不光是朝廷,哪怕蠻族前幾個月都要避其鋒芒了。
真是可嘆啊。
誰能想到,有二十萬精兵的蠻族,無往不勝,竟然主動避開了唐清安的兵鋒。
“只怕沒兩年,唐清安的日子就要不好過了。”
史鼐說道。
賈鑑明白恩主的話意。
朝廷要顧忌那唐將軍了。
他卻笑道。
“可惜太上皇和皇上兩位聖人斗的厲害,只怕沒有分出勝負前,誰都不會冒然動唐將軍的。”
史鼐愣了愣。
這倒是他疏忽了。
“天時,地利,人和。”
賈鑑邊搖頭,邊感嘆。
“唐將軍才二十二歲,實歲二十一歲,蠻族的老奴沒幾年就要七十歲。
自古在殺場經歷一生的武人,有幾個能長壽的?我預料蠻族的老奴,也就這幾年之事。
國內民不聊生,亂民四起,朝廷還在內鬥,蠻族即將新舊交替,政權不穩,朝鮮之國唯將軍馬首是瞻。
如今的唐將軍,就像那新日初生般,誰能擋之。”
史鼐聽賈鑑把話說的玄乎。
“你說的唐清安彷佛要造反似的,真要是如此,我可不容他。”
賈鑑笑著搖了搖頭。
“造反倒不至於,我觀唐將軍是個極愛百姓之人,不會作亂一方,坐看風雲罷了。”
有些話他不準備再說下去了。
畢竟天不可測。
誰能看透未來,金州將軍最後能走到哪一步,就看介時的天時是如何的情景。
德,才,行。
三樣都具備,金州將軍差的只是天時罷了。
就算等不到天時,有如今的根基,唐將軍也能成為鎮守一方的諸侯,難道朝廷有實力翻臉?
一個聽調不聽宣的遼東,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
唐清安收到了金州賈鑑的書信,為他的恩主解釋,不是史公不想解唐將軍之急,而是遼西同樣急缺物資。
“此人有才啊,可惜一馬不鞴雙鞍,忠臣不事二主。”
唐清安搖了搖頭。
“誰如此值得將軍如此誇讚?”
新來金州的馮紫英笑道。
唐清安笑了笑,沒有解釋。
雖然沒有自己說的這麼玄乎,但是賈鑑現在的恩主是史鼐,就算他或者因為參加科舉從史鼐處離開,也不會來投自己。
除非史鼐離開遼東。
唐清安看著馮紫英。
“委屈你一段時間,暫時先在金州守軍中擔任試把總吧。”
他的父親神武將軍馮唐是太上皇的人,現在提拔馮紫英,也算是對太上皇的回應。
五品的武官,也就是一個千戶罷了。
在遼東。
一般的營兵制裡,千戶擔任哨官,衛所掌印和僉事,擔任把總千總,或者守備,都指揮則擔任一營之總,或者遊擊,或者參將。
至於副總兵,總兵則掛五軍都督府僉事,都督同知,或者左右都督的虛銜。
唐清安現在是左軍都督府的僉事,正二品武將。
前番所獲戰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