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姨娘刻薄的說道,又指向了探春。
“姑娘,你學了府裡下人的勢利,向來看不起親孃,這我倒是不怨你。
雖然每每和你吵架,你當我真吵不過你?
你和我是真吵,我和你卻是吵給外人看的,不然誰憑白對你好?那迎春,惜春,為什麼不如你?
誇了你一些賢惠,品性好,如今我看你被調教的越發與世無爭,說起來是主母的大度。
我看啊,無非把你往軟弱聽話引去罷了。”
探春安靜的坐在炕上,邊摸了摸賈環的後頸,壓下他的氣憤,賈環正氣的臉色發紅。
“母親,不爭也是爭。”
探春輕輕的說道。
趙姨娘愣了愣。
一則被探春的話驚住了,二則探春竟然叫了她母親,賈環也不可置信的勐地抬頭。
探春看向賈環。
“男兒要有靜氣。”
聽到姐姐的話,賈環勐的點頭。
“寶釵和我說了許多他的事,還有三爺也託了人傳了不少話給我,薛姨媽也偷偷的點了我。
雖然沒見過他,但是我卻瞭解他。
秦氏為什麼要爭,因為她必須爭。
而我卻不能爭,因為我是主母。”
賈探春起了身,看了一眼母親,邊往外走邊留下一句。
“所有的本是我的,我和秦氏爭才是落了下乘,我眼裡只有他,他又如何能薄情於我。”
探春出了外間。
貼身丫鬟翠墨連忙起身走了過來服侍,還有幾名新的丫鬟,是金州孝敬府上的。
趙姨娘看著女兒離開的身影,愣愣的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