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發黑,定然是在外頭胡混狠了。
她想著賈璉現在翅膀硬了,不像以前任她拿捏,就是自個孃家裡的兄弟,也誇起賈璉。
而王熙鳳又是個最愛面子的人。
因此她全當做沒有看見,本不想細究。
可是賈璉卻越發的過分,眼裡竟然無她起來,敢火急火燎的讓她做那種事。
正應了那個道理,你退一步人只會進一步。
兩人因此誰也不讓步,已經鬧到分房而睡,屋子裡一個睡東廂房,一個睡西屋。
如果賈璉對她說些好話,了不得自個也就如了他的意,可他偏偏要仗勢欺人。
王熙鳳的性格,那是手段八面靈通,不和賈璉硬著來,只把屋裡的丫鬟,連平兒都排程的不敢單獨和賈璉在一起。
她倒要看看,賈璉能硬氣多久。
有本事永遠不要進她的屋。
王熙鳳想著自己的事,一時間忘了應付賴嬤嬤。
因此李紈說起話來。
“她們丫頭再有福氣,如何又比得過大娘的福氣。”
賴嬤嬤雖然是奴婢,府裡的婆媳公子小姐,都尊稱她一聲大娘。
聽到李紈的話,賴嬤嬤知道她話裡頭的意思,因此忙笑道。
“丫頭們喜,我也喜,主子們更喜。若不是主子們的恩典,我們這喜從何來。
昨兒二太太打發彩哥兒賞東西,我孫子在門上朝上磕頭了。”
李紈笑道:“多早晚上任去?”
賴嬤嬤卻嘆了一聲。
其實她心裡歡喜的不得了,不過當著主家的面前,又是主家的抬舉,她當然要做此姿態。
不然一副高興的模樣,反而讓人以為她不懂好歹。
在府裡伺候了幾代人。
因此對府裡各婆媳公子小姐的性子,瞭解的很。
“我那裡管他們,由他們去罷而已,前兒在家裡給我磕頭,我沒好話說。”
“這又是為何?”
賈母笑道。
“好不容易出息了一個,你還不給好話,豈不是讓孩子鬱悶,這我倒是要說你了。”
聽到賈母的話,賴嬤嬤立馬收起剛才的神情,變了臉堆出了笑容。
“道理是這個理,可是咱們人家不同,咱們家一門兩國公,向來樹大招風。
偏他本來是家裡的家生子,託了主家的恩典,許他捐了個前程,州縣官雖然小。
可是多少正經功名的,眼巴巴的排著隊望眼欲穿,他一個奴才秧子,竟然越過了他們這些正根正苗的。
不讓他清醒些,反而仗著勢在外面露出得意,豈不是惹得人嫉妒,耽誤了他的前程事小,影響了咱們府裡的名聲才是緊要。
不點醒他,不然趁早還是不做官也罷,老實孝敬主子,不然天也不容他。”
賴嬤嬤一番話下來,說的眾人都認可。
賈母也跟著嘆道。
“難為你還是以前般的心思。”
王熙鳳從剛才的不快裡回過神來,見到現在的景象,笑道。
“你也多慮。我們看他也就好了。
先那幾年還進來了兩次,這有好幾年沒來了,年下生日,只見他的名字就罷了。
前兒給老太太、太太磕頭來,在老太太那院裡,見他又穿著新官的服色,到發的威武了,比先時也胖了。
他這一得了官,正該你樂呢,反到愁起這些來!他不好,還有他父親呢,你只受用你的就完了。
閒了坐個轎子進來,和老太太鬥一日牌,說一天話兒,誰好意思的委屈了你。
家去,一般也是樓房廈廳,誰不敬你?自然也是老封君似的了。”
眾人閒聊說笑。
幾位小姐在院子外玩累了,又都一起走了進來。
賴嬤嬤迎著門口的陽光,看到幾位光彩奪目的小姐,一時間內心感嘆。
她也是見慣了市面的人。
跟著主家見多了各家的婆媳小姐。
高門貴地的,官宦之家的,小門小戶的。
不論是小姐還是丫鬟,賈府裡都不弱於其他家,又有金陵的姑娘,揚州的姑娘。
聚攏南北精華,無出其右。
皇親國舅,揚州的姑爺,金州的姑爺,聽說應天府知府都是榮國府推舉出去的。
細想下來,如今府裡的威勢,竟然越發的強了,大有齊至當初最盛之時。
偏自己家的小子,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