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安見秦可卿管的還不錯,比他還要細緻還要耐心,也就不反對她。
“還是得派人去通知二老爺,請他請一些得力的掌櫃夥計來金州,幫助將軍府打理這些。”
執事們在外間聽到夫人的話,紛紛點頭認可。
他們忙得腳不停地,原先還不願意讓別人插手,忙了這兩年,已經巴不得有人來幫忙。
“今年的利潤不能像往年一樣直接交給馮勝之顧應時他們,歸庫的歸庫,哪怕多費了些功夫。”
秦可卿放下手裡的一本冊子,輕放到搬置來的桉几上,上面堆滿了各處送來的賬冊。
這些賬冊,隨後都會送到賬房裡,一一核算校對。
“不管是何處來要,當然也要給,痛痛快快的給,恭恭敬敬的給。
但是得來要才給,不要就不給,咱們辛辛苦苦,雖然都是一心為公,但是也不能當冤大頭。”
眾執事聞言,紛紛笑道早該如此。
一年幾十萬兩銀子的生意,哪裡是一時半會能核對完的,秦可卿連小乾都顧不上。
等執事們退下。
周氏勸戒道,“夫人要保重身子啊,如今可是有身孕在身。”
秦可卿忍著心裡的噁心,強逼自己喝了一碗老母雞枸杞山藥湯,一時間只反胃。
胸還漲的疼。
偏偏那人又不在家。
秦可卿嘆道。
“這事情放下手容易,將軍指派人管起來,到時我再拿回就不容易了。”
聽到夫人的話,周氏也無言。
身孕重要,這些事也重要。
那賈府的嬤嬤倒是厲害,平時看著不顯山不透水,說起話來拐彎抹角,讓人不敢不仔細。
幾日裡,就把那香菱和鶯兒姑娘調教的變了個人,十足的狐媚子一般。
等將軍回來,能忍受得住?
“唉。”
周氏輕嘆一聲。
以前還覺得她們金州如此狀況,也不比京城的高門貴地差了,不過是沒那個名。
這一回見了半個真主兒,才曉得之間的差別。
不提秦可卿這裡忙碌。
鶯兒和香菱兩人,在府裡沒有定下名分,如果是姨妾,當安排丫鬟才是。
如果是丫鬟,當做起活來,不論是裡間的一等丫鬟,還是外面的粗使丫頭。
將軍走前沒有交代,夫人也不敢做主。
兩人因此很不適應,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做什麼,每日去夫人處問安,夫人又忙,哪裡還顧得上她們。
打發了她們回自己的院子,也沒安排活兒給她們。
除了吃飯時到夫人處,洗衣打水清掃等雜活,都有婦人們每日來收撿。
閒的無所事事,又心裡不落地,滋味極不好受。
每當金釧兒來看她們時,才能放鬆些,有人說說話寬解寬解,連帶著晴雯也來了幾回。
在賈府時,晴雯雖然心不在賈府,幾人都是常玩的,
而和賈府不同的是。
那時候她們都還是懵懵懂懂的小丫頭,說的話也都是女兒間的小話。
如今金釧兒和晴雯不提,鶯兒和香菱,經過了嬤嬤們幾日的教導,四人說起話來,總會偏到那方面。
就如賈府時,丫鬟們嘴裡不離賈寶玉。
如今在金州,不管是婦人還是丫鬟,嘴裡當然也不離將軍了。
“你這幾年悄悄吃了什麼好的,把這裡補的這麼大。”
鶯兒知道晴雯和金釧兒不同,因此故意玩笑她,希望能和她好起來,多一個人心。
“我哪裡大了。”
晴雯在府裡的幾年裡,不顧旁人的閒言閒語,厚著臉皮的要巴上將軍,早就練的一副水火不侵。
鶯兒的這點話,對她沒有半分動靜,反而拉著香菱笑道。
“我倒是要問問呆兒,你不聲不響的,以前吃的又不多,怎麼長這麼大的。”
呆香菱哪裡是聽了幾年床腳的晴雯的對手。
這些日子她還苦惱的很。
鶯兒看到晴雯的裝扮,非要讓自己和她一起學晴雯,加上那幾日嬤嬤們的手段……
她現在出門都不敢直起腰間,老是覺得像沒穿衣服的感覺。
做了好幾迴夢,夢到自己早上起床後,外衣都沒穿,就穿著抹胸出門了。
然後從夢中驚醒。
又怕又羞。
現在她們三個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