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京城的繁華當然不足,她當初跟隨小姐入京,看到過京城的城牆的。
不過京城是京城,金州可是將軍的治下。
這般想來,倒是更顯親切。
慢慢的行人越來越少,經過了幾處衙門之地,這裡的街道寬敞且沒有閒雜人。
雖然樸素,但又透出了非同尋常。
金州總兵署。
門口有士兵把守。
“這就到了。”
車廂裡婆子們說道。
馬車沒有停下,往西邊走了不久,繞過了牆角進了偏巷,然後到了角門。
車廂的後門被開啟,一個陌生的婦女探出頭,瞧了瞧車廂裡的人,很快就看到了香菱和鶯兒。
嘴角帶笑,說道,“請兩位姑娘下車吧。”
見狀,婆子們先下了馬車,然後扶著香菱和鶯兒下來。
“我是府裡的周嫂子,夫人在家裡等著呢,二位姑娘跟我去吧。”
聞言,香菱和鶯兒款款施禮。
“使不得使不得。”
周氏雖然側過身,連連擺手,臉上倒並沒有太過在意。
又沒有名分,頂多也就是個妾罷了。
她倒不是因為自個,而是相信夫人,眼前的兩個姑娘,一個賽一個的漂亮。
其中有個竟然有些像夫人,真是難得的美人。
但是夫人可不光是有容貌,手腕和品性都不是尋常女子可比的,所以周氏不認為這兩個姑娘能從夫人手裡翻了天。
周氏邊說,便帶著府裡的婦人們,迎著兩位姑娘,以及眾婆子進了內院。
前頭的將軍府不小,這後院卻不大。
對比其自家府裡,論規模和佈景當然不能相提並論,於是眾婆子們內心放鬆些。
到了正房大院,正面一間上房,兩邊有廂房,正中間是一排大水缸,正開著荷花,兩旁還佈置了一些花盆。
幾名穿紅著綠的丫鬟,一見到眾人,便忙著迎了上來。
“夫人本來想出來的,不過懷了身孕,不敢妄動,就派了我們在外面等。”
幾人邊說話邊打起簾櫳
眾婆子認出了晴雯和金釧兒,還有一個不認識的丫頭。
晴雯和金釧兒出落的越發水靈,特別是那晴雯,長得不比府裡小姐差。
因此眾婆子心裡納悶。
既然如此,為何晴雯還沒有被收入房。
難道將軍夫人和家裡的璉二嫂子是一般的人物?可那秦氏以前也在賈府呆過,性子不怎麼像啊。
眾人進了房,看到一名年輕的少婦,肚子稍顯,不是秦氏是誰,竟然比在賈府時,臉色更為的水光。
又添了一分慵懶,讓人看得咋舌。
難怪了。
眾婆子心裡瞭然,這般姿色誘惑下,哪個男人能不疼,恐怕要星星都會搬著梯子去摘。
“夫人。”
香菱,鶯兒正式上前施禮。
“都不是外人,以前在賈府裡,咱們還說過話呢,倒是咱們間的緣分,不過以後要盡心服侍將軍。”
聽到夫人的話,香菱和鶯兒心裡都鬆了口氣。
“將軍向來以公務為重,因此不在家中,等他處理完公務回來,我帶你們去見將軍,不用太多擔心。
香菱沒見過將軍,鶯兒以前應該見過將軍吧?將軍可不是嚴厲的人。”
秦可卿笑意嫣然的看向鶯兒。
鶯兒連忙恭敬道。
“回夫人,以前還小,不怎麼記得了。”
秦可卿聽聞,暗自仔細打量了眼鶯兒,她長得雖然不如旁邊的香菱,可是說話倒是有些薛寶釵的謹慎。
想到薛寶釵,秦可卿有些感嘆。
勳貴之家就是不同尋常人家。
特別是賈府。
養的女兒一個賽一個的清水芙蓉,品性又極為的出眾,特別是那探春姑娘。
府裡王熙鳳跟自己關係好,她觀王熙鳳,對府裡的小姐,不是迎春,反而是對探春最為客氣。
可見探春的厲害。
又有那薛家的姑娘薛寶釵,容貌不弱於人,她的品性同樣不落於探春。
還有那林府的姑娘,我見猶憐,就連自己一個女兒身,都忍不住疼惜她,更何況男人。
她們身後有一個慈祥善目,和藹可親的老太君,古木參天一般,和和氣氣的往金州塞人。
令自己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