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訊息都收集整理了一番。
因此得出結論,此人在出海以前,就有一套完整的策略,一環套一環,實乃天衣無縫。”
吸引了眾人的興趣,龔澤也興致高昂,越發的興奮。
“未出海前,就私自購船。
只是一名小小的備禦時,軍力才八百人,剛出海就開始在島嶼上開墾田畝。
沒有收復金州前,更在長行島大力屯田。
以海治蠻獲得數次大勝,煉出了精兵,收復金州。
有前番屯田的積累,不光穩定了金州,且能大力發展起來,為日後接受遼民夯實了積蓄。
然後違犯海禁,或採購,或者自造漁船,讓遼民出海捕魚。
再以金州之成果,去收復鎮江,又因為有金州之積累,渡過了人口暴增的難關……”
眾人恍然。
明白了龔經歷的話意。
“還有時機。”
有人也繼續補上。
“其實,早在金州總兵唐清安收復金州時,就應該派官員去負責治理了。
不過當時蠻族兵鋒最盛,三日下沉陽,五日下遼陽,遼左各地望風而降。
不提旁人,在座的各位,誰認為金州能守得住?”
聽到他的話,眾人沒有異議。
當初蠻族連下沉陽,遼陽,全奪遼左,直逼遼西走廊,連京城都開始戒嚴。
那時候,沒人會想到有今日之局面。
朝廷不但穩住了遼東局勢,反而還能收復失地,逐步和蠻族扯平了回來。
“所以此事項內閣並沒有商議,反而都認為還要給金州更多的支援,讓金州能拖延蠻族進攻的腳步。
拖一年,半年,甚至三個月都是勝利,只是結局出乎人的意料啊。”
那人感嘆道。
金州接收遼民的速度,讓人咋舌,不可置信。
因為當時沒人想到,蠻族在遼左的統治會這麼的殘暴,畢竟老奴以前在建州的時候,治理的還算不錯。
老奴治理建州那三十年裡,還有不少的遼民逃離遼左,投奔奴兒干司的建州。
這些不提。
金州竟然能獨自養活幾十萬遼民,更超乎朝廷的預料。
而聽到關於金州總兵治下人口超過百萬的謠言,他實在想不出來,唐總兵是怎麼養活的。
“的確是他的運氣吧,正好如今兩位聖人。”那人點到為止,沒有深談。
眾人明白他的意思。
“這些咱們操心沒用,最後的根子,還是要看兩位聖人之間,最後如何決定。”
吳文華是劉一儒的門生。
劉一儒是大學士,內閣的閣老,皇上的師傅。
吳文華看了眼韓昊,暗自搖了搖頭,和眾同僚告別後,去了老師家裡。
韓昊離開後,也在沉思。
唐清安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未來會做出什麼舉動,難道真是狂傲之輩嗎。
而吳文華這一番,是在敲打他嗎。
為誰出面敲打自己?
韓昊默默的想著,最後想到了此人的座師,大學士,閣老劉一儒。
想到了此節,韓昊去了璠府。
被管家引了進去,正好看到院子裡樹蔭下的恩師,躺在竹木搖椅上,旁邊有一矮几。
上面的茶盤裡的茶壺,裝著暗色的涼茶。
搖椅輕微的晃動,年近六十的長者,神情愜意,正入神的看著手裡的書,一邊伸手去拿茶碗。
茶碗裡已經空了。
韓昊搶先一步,端起矮几上的茶壺,親自為恩師手裡的茶杯添茶。
“孟靜啊。”
沒有回頭,恩師卻叫出了自己的字。
“學生在。”
韓昊彎腰到老者耳旁,輕聲的說道。
“你怎麼來了。”
“學生來看恩師。”
“哈哈。”
老者笑著坐了起來,放下了手裡的書,轉過頭看向韓昊,眼神裡滿是和藹可親。
管家正好帶著人搬來了一把矮凳,放在了搖椅旁,韓昊這才坐到恩師身側。
猶如一隻聽話的小貓。
自己的門生裡,外人都以為他最看重陸仲恆,其實他同樣也看重眼前的這名沉默的學生。
做事有靜氣啊。
唯靜字難得。
“在外面誰欺負你了?”
韓昊聽聞,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