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事,一個認真讀書要參加科舉,都成了才。
他們父母泉下有知,也是無憾了。”
薛蟠雖然著急,但是當聽到張德輝提到舊事,也引起了他的感慨。
幸虧唐家大兄成了氣候,也幸虧唐家大兄是個情深義重的人,不忘報答薛家。
這幾年來,他在京城裡花錢如流水,原來是想要攀上賈璉,可這人瞧不上自己。
後來才把主意打到了賈寶玉身上,可是此人年齡又小,而且對外事一向不關心。
正愁眉不展之際,萬萬沒想到,唐家大兄突然伸出手來,要扶薛家一把。
內心極為後悔,當初不應該冷落唐清安。
“早知道如此,我就直接把香菱丫頭送給安哥兒了,憑白把人情讓給了賈府來做。”
想到此時,薛蟠更為後悔。
同時也暗罵自己,難怪賈璉看不上自己,自己真是湖塗蟲,放著真佛不求,盡去拜些假佛。
“安哥兒對自己的夫人極為喜愛,這才多久時間,唐家夫人又有了身孕。”
張德輝年級大了,說話沒有忌諱,看向薛蟠指責道。
“少爺當初的確應該主動送丫頭給安哥兒,要是能為安哥兒生個一兒半女的,以後兩家不就更親近了麼。”
“哎呀。”
薛蟠一拍手,氣急。
“我當時真沒想到,現在人被賈府要了去,聽說不日就要送去金州,這人情憑白落到了賈府上頭。
本來是我好不容易搶來的丫頭,合該是我的機緣。”
薛蟠邊說邊拍大腿,後悔不已。
聽到外面兒子極其自責的聲音,薛姨媽愛之心切,連忙勸慰起來。
“你又年輕,又早早的沒了老子教導,那賈璉從小就是府里正經的爺們,身邊多少人提點他。
比你看得遠到不足奇,既然已經如此,又何必這般埋怨自己呢。”
雖然薛姨媽如此說,但薛蟠還是氣急敗壞,連連跺腳,連張德輝都勸不住。
“唐家大兄如此報恩我家,哥哥又沒有人情可還,所以才如此焦急,其實不必如此。
他從小就是明白人,當知我家現在的形勢,既然還有此舉,內心裡也必然沒有等著我家如何報答。”
薛寶釵忍不住從裡間出來,站到母親的身旁,在窗子裡說道。
先後聽到母親,妹妹寬慰自己,薛蟠內心雖然感動,但是同樣還是放不下。
這幾年來他見慣了世態炎涼,沒有相互來往的關係,人情總會澹薄消散。
他在金陵時,又使人侮辱了唐清安一番,雖然沒有親自出面,一直懷疑唐清安猜到了是自己。
本就忐忑不安,如今又受了唐清安好大一份人情,思來想去,自己竟然沒有可以還情之事。
如此這般,越發的急躁。
聽到妹妹的聲音,急中生智靈光一閃。
“不能只讓賈府佔便宜,香菱到底也是我買來的,雖然送去了賈府,賈府送給唐清安,總歸也算自己的半分人情。
我看了家裡的丫鬟,如今只有鶯兒年齡合適,長得又好看,要不然我也送去金州。
賈府都不要臉,送了一個又一個,對比賈府,我有什麼資格要臉。”
“咳咳。”
薛蟠話音剛落,張德輝一邊咳嗽,一邊離開兩步。
這話怎麼能當他的面說。
就是有此想法,事關小姐名聲,也應該關起門來談。
他雖然是薛府的大攬總,可又不是薛府的家裡人,少爺到底年輕,嘴裡說話沒有把門的。
這是第幾回了。
薛寶釵呆呆的看著窗外,看著哥哥的影子。
下意識的咬了咬唇,措手不及的愣在那裡,輝叔都聽到了,以後自己如何見人。
“說些什麼混賬話。”
薛姨媽怒罵一聲。
鶯兒是薛寶釵的貼身丫鬟,如何能送人,傳了出去還得了。
薛蟠也後悔不及。
他倒不是後悔說要送鶯兒給唐清安,而是後悔自己怎麼一時嘴快,當著輝叔的面講了出來。
張德輝見不是事,三言兩句交代了事,說明日就回金陵,告別了太太。
等張德輝走了,等薛蟠吶吶的進屋,果然。
沒見到妹妹。
薛姨媽上前就捏著薛蟠的耳朵。
“你幾回這般作踐你妹妹,難道你妹妹的名節,在你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