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人,並無不妥之處。”
黃劍雲聽罷,恭聲應了個是,立即上前兩步,俯身下去,伸手一摸‘追風虎’鍾志得的
前胸,神情不由一楞!
立在一傍靜觀的紫袍道人一見,心知有異,不由關切的問:“雲兒怎樣?”
黃劍雲立即抬頭望著紫袍道人,說:“他似乎穿了藥水泡製的皮背心!”
紫袍道人驚異的“噢”了一聲,也向前俯身去摸‘追風虎’的前胸。
一摸之下,果然有一件柔韌中帶有彈性的東西襯在衣內。
紫袍道人略微沉吟,目光一亮,突有所悟,急忙立起身來,順手將小玉兔交給黃劍雲,
機警的催促說:“雲兒,快將這東西放同原處,我們到那邊躲一躲。”
黃劍雲知道師父另有發現,接過小玉兔,立即放回草叢前。
紫袍道人特的又翻開‘追風虎’的眼皮,察看了一下眼神,摸了摸他的脈博,才指了指
七八丈外的一株畸形雲松處,凌空飛了過去。
黃劍雲一俟師父躍起,也飛身縱了過去。到達雲松下,發現荒草中尚有數方相連的怪石,
恰好擋住兩人的身形,怪石間的孔隙,也恰好看至石冢前。
黃劍雲隱好身形,立即關切的問:“師父,您是說那個小玉兔是‘追風虎’自己的?”
紫袍道人目注冢前地上的‘追風虎’,搖搖頭,凝重的低聲說:“不一定是他的,也許
是向他下手的那人遺失的,不過‘追風虎’鍾志得,狡黠善詐,詭計尤多,根據他衣內暗襯
皮背心來判斷,他事前早巳有了一番周詳準備和防範……”
黃劍雲一聽,心中突然似有所悟,立即壓低聲音問:“師父,您是說他既然想到防人以
睹器偷襲,豈能不防範有人用迷魂香薰他?”
紫袍道人讚許的點點頭,說:“不錯,為師正是這個意思,不過,這要等他甦醒後,暗
中察看他的神色舉措,才能肯定是否他自己玩的詭計。”
黃劍雲一聽,不由吃驚的說:“這麼說,‘追風虎’的暈厥也是偽裝的了?”
紫袍道人立即肯定的搖搖頭,說:“不,為師的已看過他的眼神和脈博,確實是暈過去
了。”
說此一頓,又轉首望著黃劍雲,繼續說:“為師不是曾對你說過嗎?你祖父‘彩眉叟’
黃天石,雖是當年一代豪俠,但他手下的‘八大金剛’卻個個心狠手辣,一個此一個狡詐。”
黃劍雲秀眉一蹙,迷惑的說:“雲兒至今仍不明白,祖父當年明知這些人個個郡是亡命
之徒,為什麼還將他們收留在手下指使?”
紫袍道人見問,立即正色說:“若非你祖父將他們八人收為從僕,武林焉能有這些年的
平靜日子 ?你祖父如此作,實是武林之福!”
說此一頓,喟然一嘆,又感慨的說:“你祖父雖已去逝,但‘八大金剛’仍能遵守你祖
父臨終的遺言,深居簡出,未肇禍端,說來也算難能可貴了。”
詭著,舉目望著冢前地上的‘追風虎’,繼續感慨的說:“現在‘八大金剛’雖然僅存
他們四人,看來其中至少有一人的故態復萌了。”
黃劍雲望著草叢前的小玉兔,心中一動,突然似有所悟的問:“師父可知‘八大金剛’
中,那一個是擅用迷香的人?”
紫袍道人毫不遲疑的說:“老二‘鐵流星’擅用迷魂香,不過此人早巳去世多年了。”
黃劍雲秀眉一蹙,繼續關切的問:“師父可知‘八大金剛’中誰和‘鐵流星’的私交最
好?”
紫袍道人手捻長鬚,久久才遲疑的說:“也許是老六‘金眼雕’!”
黃劍雲一聽,立即沉聲說:“雲兒只要找到‘金眼雕’,便不難找出箇中真像來。”
紫袍道人讚許的點點頭,但卻又說:“不過你岳父‘穿雲劍’任老大與‘鐵流星’的私
交也不錯。”
黃劍雲一聽“岳父”兩字,傅粉般的俊面上,頓時一紅,他雖然知道未婚妻的芳名叫任
玉蓉,但卻從未見過她的廬山真面目。
紫袍道人對愛徒的羞態暗自一笑,佯裝未見,繼續說:“根據‘追風虎’鍾志得暗穿皮
背心一事判斷,老三‘百步神彈’謝富安,恐怕也早萌覬覦之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