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一時想不開,所以才……”
話未說完,剛剛坐好的柳羨香,也附和著說:“是呀,說出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還
不是因妒成恨,越想越氣忿!”
柳羨香說至此處,突見湯麗珠神色十分難看,心知有異,因而立即住口不說了。
果然,湯麗珠立即忿忿的說:“妒是妒,恨是恨,道理是道理,像蓉姊姊被規持,再過
三十天不去就沒命了。這樣重大的事,她也隱而不吐,你們說,她的心狠毒不狠毒。”
柳羨香一聽,趕緊凝重的說:“本來我不準備再見他了,但我聽紀姑娘談到那位蓉妹妹
被劫的事,他還不知道,所以仍然趕來了。”
李鳳仙和湯麗珠見柳羨香一口一個“他”,知道指的是黃劍雲,想必是因為親親熱熱的
喊慣了“玉哥哥”,乍然間改不過稱呼來。
黃劍雲不願她們再談紀曉燕的事,因而趁機岔開話題說:“香姊姊的胞妹柳雪娘,就是
魔尼的衣缽弟子,鳳姊珠妹,你們可將蓉姊姊被劫的經過,再說一遍,我方才心情惡劣,也
沒有聽清楚。”
柳羨香一聽,恍然似有所悟,想起‘穿雲劍’和‘追風虎’等人恭謹的呼她“少夫人”,
以及湯麗珠對她的親切,也許與任玉蓉被劫有關?
繼而一想,又不盡然,她深信黃劍雲對她的情感,應是百之分百,在茅舍分手時,他不
是還用暗語表示他的愛心嗎?
—念及至此,斷定‘穿雲劍’等人,必是看出黃劍雲對她已有了不可分離的情感,誠如
紀曉燕所說的,他要擺脫她,早在大理賓館就該擺脫了。
至於湯麗珠為何對她如此親熱,這中間必然與黃劍雲有關,只是她這時尚無法揣知罷了。
心念未完,坐在對面的湯麗珠,已自我解嘲的笑著說:“說起來,也應該多虧我在黃山
破廟後,聽了‘追風虎’他們的話,妒忿之下,一氣下山,纏著鳳姊姊,星夜趕路,馬不停
蹄的直奔太華山,我要會一會那位一再叮囑‘追風虎’好好關照你的太華黃府的少奶奶……”
黃劍雲莞爾一笑,感慨的搖著頭說:“蓉姊姊是祖父‘彩眉叟’老人家仙逝之前,為我
訂的婚事,上次回府,僅在席前晃了一面,尚未舉行大禮,怎能稱得上是少奶奶……”
湯麗珠見黃劍雲插言,誤以為他有意解釋給柳羨香聽,立即嗔聲說:“可是‘追風虎’
他們卻一口一個少夫人呀!”
柳羨香也以為黃劍雲有意向她解釋,因而阻止說:“你既然要珠妹妹述說蓉妹妹被劫的
經過,你就不要插言解釋什麼。”
黃劍雲苦笑一笑,搖搖頭,表示得無可奈何。
湯麗珠看了黃劍雲一眼,吁了口氣,繼續說:“我去太華黃府的目的,有兩個,第一,
我要親眼看看你那位新少夫人長得是什麼天仙模樣,第二,我要看看這位第一武林世家的少
奶奶,武功是如何的驚人……”
黃劍雲一聽,不由又笑了。
湯麗珠一見,立即嗔聲問:“你又要說什麼?”
黃劍雲無可奈何的笑著說:“我不說你也知道,還是不說的好。”
湯麗珠看了黃劍雲的委屈受氣像,心裡又疼又氣又愛,嬌哼了一聲,忍笑嗔聲繼續說:
“那天傍晚,我和鳳姊姊將馬拴在‘恩平山莊’下的松林內,準備入夜即行進入,但是,從
傍晚至入夜,整個山莊,竟然一直沒有點燃燈火。
我和姊姊心知有異,決心前去問個究竟,到達莊前松林邊緣,發現莊門下一片漆黑,莊
門緊閉,當時我向鳳姊姊一揮手勢,同時向莊牆上縱去。
豈知,就我剛剛踏上高大莊牆的同時,莊內房面上的黑暗處,突然一聲嬌叱,一道寒光,
劃空而至,又快又疾,奇準有力,若不是早有準備,勢必被射中,但是,就在那道寒光擦身
而過之後,嗖的
一聲,第二道寒光又至。
這時,我已趁閃身之際將劍撤出,用劍一格,“當”的一聲金鐵交鳴,濺起數點火星,
我的右腕一麻,長劍險些脫手,我順勢一看,竟是一粒亮銀彈……”
黃劍雲一聽,立即解釋說:“那是‘百步神彈’謝富安的掌上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