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滾滾,直
向外廳滾去。
由於事起突然,‘百步神彈’和‘追風虎’等人尚未來得及出手阻止,‘穿雲劍’已一
掌將任大春震出去。
任大春翻滾的身形一歇,猛的挺身躍起,哇的一聲,張口吐出一道鮮血,轉身逕向廳外
踉踉蹌蹌亡命奔去!
‘追風虎’和‘百步神彈’均是最外一桌,一見任大春逃走,同時大喝一聲,雙雙飛身
撲去!
黃劍雲一見,立即大聲阻止說:“兩位老伯請回來!”
‘追風虎’以輕功著名,就在右手抓向任大春的同時,聽到黃劍雲的喝聲阻止,只得急
忙剎住身勢,和‘百步神彈’兩人,同時楞楞的茫然望著黃劍雲。
黃劍雲萬幸昨夜已服了一粒‘解毒丹’,否則卻使他將毒酒吐出來,仍免不了暈厥的危
險,這時又服了一粒‘解毒丹’,加之他雄厚的功力,自然已不礙事。
是以,神色惋惜的望著‘追風虎’和‘百步神彈’,黯然鎮定的說:“讓他去吧!”
‘金眼雕’和‘百步神彈’心有不甘,立即目注老臉鐵青,渾身猛顫,望著廳口發呆的
‘穿雲劍’,忿忿的問:“任大哥,現在你怎麼說?”
任玉蓉一晃,又驚得離開了黃劍雲去扶‘穿雲劍’。
‘穿雲劍’懊惱的黯然一嘆,恨聲說:“老朽一生作孽,虧損陰德太多,以致生此桀傲
不順,大逆不道的不宵兒子,這也是蒼天給我的報應懲罰。”
如此一說,‘百步神彈’三人暗生惶愧,都有同感,頓時語塞。
黃劍雲深怕‘穿雲劍’被逼得過份難堪,而誤了大計,是以,一俟侍女將酒換來,立即
舉杯歡聲說:“龍生九種,種種不同,何況我等凡人,大春兄養成今日孤傲脾性,應歸交遊
不慎,與下人的過份奉承。現在歡筵繼續,不必再談此事了。”
‘穿雲劍’久聞任大春與青衣侍女金蓮,私通款曲,兩相有染,為了洗脫任大春與婢女
通姦的另一罪名,因而恭聲說:“少爺雖然恩恕小犬極刑之罪,老奴仍要將逆子追回交由少
爺發落,但侍女金蓮,明知此舉罪大漬天,居然仍敢屈從,照我們黃府的家法,仍應以謀害
主人未遂之罪而處死邢……”
話未說完,仍蜷縮跪在地毯上的青衣侍女,早巳嚇得放聲大哭起來。
黃劍雲斷定青衣侍女明知罪應處死,依然甘頤屈從,其中必涉及兒女之私,是以,心中
一動,反而淡淡一笑說:“莫說謀害主人處極刑,就是暗自嫁禍,陷害同仁,亦應治以死
罪!”
‘追風虎’聽得心頭猛然一震,面色立變,急忙附和著‘百步神彈’和‘穿雲劍’等人,
恭聲應了個是。
覷目偷看黃劍雲,見他神色自若,好似隨意而言,在這城府深沉,詭計多端的‘追風虎’
看來,心中愈感不安。
‘追風虎’心念間,他身側的老妻鍾老夫人早巳恭聲說:“少爺,老婦自不量力?代這
丫頭講個情面,看在她已有了任氏香菸的份上,就請少爺饒了她這一次吧。”
話一出口,全廳震驚,青衣侍女哭得更厲害了!
黃劍雲雖然知道怎麼同事,但微紅著俊面卻不好意思看一眼青衣侍女,僅望著鍾老夫人,
微一欠身說:“鍾伯母說得是!”
‘穿雲劍’聽得又驚、又喜、又怒,知道他任門又有後繼之人,這時一聽黃劍雲恩允鍾
老夫人的請求,立即望著其餘侍女,佯裝無聲說:“還不扶了下去!”
幾個侍女慌得紛紛應是,一俟金蓮向黃劍雲流淚謝過恩,才扶著走出廳去。
由於有了這一插曲,氣氛似乎緩和了不少,席間雖然談了不少有關黃府八大莊院,以及
黃劍雲衡山學藝的事,但對小錦囊,卻隻字未提,‘追風虎’別具用心,黃劍雲不問,他自
然也不敢說。
一席筵罷,已是二更過後了。
‘追風虎’、‘金眼雕’以及‘百步神彈’三家路遠,分別宿在黃府傍院內,這也是黃
劍雲有意的安排。
黃劍雲間至‘遠矚閣’,遺走了‘夏枝’四女,一人獨自坐在樓上閣廳內,他斷定‘追
風虎’稍時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