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地對狐狸說:“我不知道為什麼人可以對另外一個人說‘愛’這個字眼……”
“啊,很簡單啊,我經常說。”
“說多了,別人會相信嗎?”
狐狸不說話了。
這是個很糾結的問題。
說太多的我愛你,那聽上去太輕率。
可是如果不說出來,誰會知道誰愛誰?
“啊,我有個故事,或者說,秘密。”
每個人都有秘密,有的時候人會覺得應該把秘密保守一輩子,然而有的時候又會忍不住想跟別人分享。
“我給你講個故事?”
狐狸想,我有其他選擇嗎?
故事裡,一如既往有男人和女人。
時間宛如一條平靜的河,向右或者向左。
故事發生在某個早已經被荒廢的城堡裡,美麗的新娘坐在黑暗的房裡,微笑著把花束捧起來。
白皙的頸項上是青銅的鈴鐺,卻不響,靜靜的,靜靜的……
婚紗不是潔白的,並非如天使羽翼的潔白,而是濃墨重彩的黑,這也是他的嗜好,那麼簡單的樣式,那麼明快的裁減,穿上身後卻別有風采
新娘子是不可以哭的。
為什麼要哭呢?在這個令人興奮的日子。
她的面色平靜如水,沒有過分的喜悅,只是微笑,一切按部就班如同面上精緻妝容。
伴娘牽陪在她身旁。
“你知道嗎?這裡死過一個人。”新娘說,面色還是很平靜。
“哦?”
“一個又年輕又英俊的男人,死在這個房間裡,不過,這只是個傳聞。”
“為什麼要死?”
“為情所困。”
“那你為什麼要來這裡舉行你的婚禮。”
“因為我高興。”
新娘子依舊笑。
伴娘見證了一場婚禮,新娘子悄悄地對她說:“你不要去接那個花球,因為,沒有愛情是靠運氣得來的。”
伴娘也笑:“無妨,不試怎麼知道?”
新娘子笑著回答:“隨你。”
城堡裡又多了兩具屍體,新郎在深夜裡割了脈,血蜿蜒一地。
而新娘,從臨海的窗上跳了下去。
人們說,那是詛咒,因為那個為情所困的男子還在此處徘徊。
你聽說過那個城堡的傳聞嗎?
那兩個死去的男人,是一對相愛的情人。
可是有一天,其中一個男人為了某種原因要與一個女子結婚。
被拋棄的一個在城堡裡殉了情。
他贏了,贏了一場生死相許。
而女人,輸得悽慘。
人們說,不過是個過客。
時間宛若河流,照樣流淌前行。
愛情亦如河,愛或不愛,分明就只有一個答案,怎可兩難?
如河流就只一個方向,平靜淌過。
狐狸問:“為什麼要執著呢?”
“我被困住了。”風鈴道:“你可以想象嗎?在那裡,我什麼都找不到,我想活著。”
狐狸點頭。
那是一種被無限延長而放大的絕望。
停留在一處,時間分明是在前進的,但是卻只能感受,除此之外,什麼都做不了。
她握住風鈴的手:“我明白。”
那個夏天,人人都說在海邊見到了她,驚恐無比。
直到魏賢嘉來到那裡。
海岸線有曲折蜿蜒的美,魏賢嘉靜靜看完潮起又潮落,最後問她:“我要往前走了,你還想留在原地嗎?”
她已經讓她的心變成了一個最牢固的囚籠,傷害了她的人,背叛她的人,離她越來越遠。
直到有一天,她只記得那個夜晚,其他的,再也想不起來。
“我要的,是我的名字。”
沒有名字,她就只能永遠是鬼。
風鈴,她跟著魏賢嘉回來第一件看到的,讓她想起從前的東西
“可是我不想看見他。”
這樣微妙的情緒,很奇妙。
狐狸道:“你愛他?”
風鈴搖頭。
她不知道是否曾經愛過他,唯一記得是,她不夠愛自己。
輕易結束自己的性命,結果失去後才懂得珍惜。
魏賢嘉在酒吧外,被蚊子咬了無數的包。
“驅蚊水……”眼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