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的是一隻通體銀白的高原雪狼,出現在白海倫的面前。
“你……你是多吉?”
“汪汪……”
那個瞬間,白海倫有些輕微的眩暈,她彎下腰蹲在了雪狼的面前。
從某種意義來講,多吉化身的雪狼血統純正,毛色高貴,站姿典雅,只是白海倫拎起雪狼的時候細細比對,終於發現,雪狼還沒有她的小臂長,充其量也只是比毛絨公仔大一圈罷了。
“@#¥%”
“汪汪汪……”
“汪個屁啊!”白海倫說完猛地把雪狼扔向空中,額頭三條黑線驟出。
“老孃要退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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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桑族的雙子峰
歷史總是充滿了相似性,因為若是成功,國家之初總會有一個霸氣側漏的開國之君,而若是衰敗,則總會有一個殘暴不仁的滅世君主。
自古以來,桑族部落與託國的關係總是藕斷絲連,分分合合,而究其原因,無非是地形地貌所導致。
若論國土,桑族部落足可以**出去成為一個國家,可若論人口,即使在桑族部落歷史最強盛的時期,人口總數也不如託國半個州多。而造成這樣的結果,都是惡劣的近乎殘酷的土地所致。
桑族多風沙,國土之中黑色間隙佔了大半,而母親河天水,更是在逐年的變窄枯萎,完全沒有什麼復甦的跡象。所以歷史上的桑族部落與託國內部的關係,從來都是侵略者和被侵略的關係,史書上當然也出現了很多可歌可泣的英雄人物事蹟。
倒不是說桑族人本性兇殘,只是逢遇災年,塗有餓莩,哪個首領也受不得,而託國國內又總是出現狗彘食人食而不知檢的情況,自然會引來憤慨之情緒。
試問同是有生命的意識體,只因為生錯了地方,一面歌舞昇平,一面在惡劣的風沙中頑強的活著,怎麼會不生出一種怨恨的情緒呢?而眼見部落即將敗亡,又有什麼比得上發動戰爭,這個凝聚種族的神器,更加適合的辦法呢?
當然要戰!當然要洗刷心中的不甘,只是離開了天水河的桑族人,似乎從未得到天水女神的祝福,而侵略史從來都是桑族部落的血淚史。
可即使這樣,桑族人仍舊沒有丟失他們敬神的心。
並不是多吉多想,而是他正站在桑族人心目中的聖地,碎月峰。
與望月峰遙遙相對,碎月峰望月峰並稱桑族雙子聖地,其中望月峰連線天水河,且坡度稍緩,在桑族部落中象徵著生命與孕育。而碎月峰地勢陡峭,山路崎嶇,只有最強壯的戰士才能成功爬到山頂,摘取山頂上那稀有的格桑梅朵。
其實從某種意義上說,聖地雙峰暗合部落中大長老和大統領的統治地位,大長老代表著望月峰,管理著部落的民生,大統領代表著碎月峰,掌管著部落的戰爭與狩獵。而比較諷刺的是,當“侵略者”遇見了真正的侵略者,代表著大長老權利的望月峰,早已成為了“外國友人”們的嬉戲之地,而望月峰真正的主人們卻被告知不得進入,否則他們將付出血的代價。
這是一種屈辱,是一個種族的屈辱,所以桑族人發下血誓,不奪回望月峰,絕不踏足碎月峰,只可惜十年間血與肉的犧牲,仍舊沒有改變這種格局。
一直以來,多吉總是以看客的身份在祖巫世界生活著的,穿越而來的時候只有五歲大,又正值卡特帝國侵略桑族部落,所謂的“父親”為了部落榮耀犧牲,所謂的“母親”整日為戰士籌備軍糧,勞累而死,大哥出去闖蕩失去了訊息,九歲的時候就追隨著二哥,帶著四弟去石堡討生活,不過一年,“集訓”就讓兩個有著血緣關係的人相繼死掉了。
可以說短暫的相識,並沒有讓多吉對桑族部落萌生什麼歸屬感,要說親切,生活了六年多的石堡,到是給多吉留下了一小撮的溫暖,而離開石堡後的夜裡,多吉總會莫名的想起那乾冷陰暗的石板道。
或許說這就是人的慣性,當來到陌生,總會憶起熟悉,可當多吉來到這碎月峰的半山腰,心臟也悸動起來。
那是一種來自族人血脈裡的東西,那是多吉不屑去瞧,卻又不能忽視的東西。
三月,並不是踏足碎月峰的好時機,風猛雪厚,難以攀爬,可一年之中只有三月才是選拔桑族勇士的時機,而勇士是必須要挑戰危險的。
多吉張開雙臂幾欲仰天長嘯,可凜冽寒風卻幾乎把他吹飛,腳下幾次用力才終於穩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