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看靶的回報:張長弓的射在了寨牆上,趙敬之的不見了!!!!寨內沒有。
乖乖,到寨牆隔著三進院子,一片菜地,少說四五百步!趙敬之收起了輕視之心說道:張兄,算平手如何?兄弟我佔了弓箭的便宜、、、、、、
張長弓吱唔道:這位大哥客氣了,有寶弓在手也是你的本事,我服!不過、、、、、、兄弟不自量力,還要再比!
眾位看官豎耳朵只聽張長弓道:方才我那箭射到了寨牆上,現下小弟再射三箭,仍中寨牆且與第一箭相去五尺以內。
這還了得!盲射神技!這豈不是弓箭版隔山打牛!
趙敬之眉頭深皺說道:張兄,請開弓!若有一箭射在五尺以內,在下認輸便是。
張海潮心道:看不出,這趙尊倒是個光明磊落的漢子。
張長弓連發三箭。看靶的回報,有兩支在五尺以內,一支五尺半!張長弓果然沒吹牛!
趙敬之小聲問道:兄臺可是在涿郡軍中幹過?
張長弓道:大哥果然見過識廣,軍中萬餘弓手人人都會。傳命官只須報出射程方位,眾弓手不論白天黑夜,蒙著眼都能射,故名“矇眼箭陣”。
趙敬道:張兄過謙了,能射到五步以內的只怕沒幾個,不要說五尺。張兄還要比第三場嗎?
張長弓面露為難神色,障鹽又見兩人小聲交談,不少人鼓躁起來,不堪入耳的咒罵一陣接一陣。
張長弓卸甲後回了家鄉,因為有手絕活被拉入了鹽幫。平時就愛吹個小牛,誰知遇上了楊紫衣,當著他的面把幫主射死了,旁人還好說,可他是自封的神箭手啊!是以幫中兄弟很是瞧不起他,這幾日什麼難聽話都講了。可他有苦難言,盲射不是瞎射,他可以閉著眼射事先確定好的地方,可睜著眼也射不到看不見,也不知在哪的目標啊!
趙敬之的箭技不在他之下,兩人相隔八十步面對面站定,一股殺氣籠罩在他四周。張長弓清楚,今天只有三種下場:一、兩死,二、兩傷,三、一死一傷。
太近了!因為院子從頭到腳就這麼大。怎麼可能射不中?太近了!以箭的速度這種距離是不可躲避的!
天氣更加陰沉,似乎又要下雪。樓上已經開始下注了,張長弓一賠十,趙敬之一賠二。就算如此,大多還是買趙敬之勝。不錯,從氣度上講,張趙沒法比,更何況趙敬之寶弓在手!只半滿就比長弓全滿的力量還大!這樣發箭時會快很多,在這種短距生死對決中明顯佔優。
兩個人正要開弓,張海潮暴喝一聲:且慢!
樓上樓下千八百人齊刷刷朝他望去。只有紫衣曉得他要說什麼,無非就是把箭頭折了再射。嘎嘎嘎嘎,這種斷箭他可是中了好幾支的。
嘿嘿還真是猜中了。障鹽還想攪鬧,張海潮把傳說中的王八之氣發出,頓時障鹽安靜了。在老劉字號立下的餘威尚在呀!
第五回 三波九折(中)
張長弓深吸一口氣,雖然不定生死,只分勝負緊張也是難免的。隨著鑼聲大作,張長弓抽箭拉弓,這種動作他不知道幹過幾萬次,可是這一回,他慢了,還沒等射出去,就覺手臂一麻,糟了!嘣的箭被亂放了出去。根本沒準頭!
張長弓再抽箭再射!又是拉弓後將放未放時中箭!不過他忍痛沒有射出,等趙敬之再次拉弓時才射過去。趙敬之中箭後嘿嘿一笑,什麼也不理,只管在對方空檔放箭。這陣快射,看得眾人大呼過癮,真是箭如流星,發發中的!百八十步,說遠不遠,說近不近,誰要是想衝過去,足夠張趙這樣的快箭手放倒五六個了,要是有十個這樣的弓手,嘿嘿,沒有上百人還真近不得身。也就是兩口茶的工夫,雙方射完了一壺箭。
不用點了,趙敬之身中二十三箭,張長弓身中二十四箭。還好倆人都沒往臉上招呼,不然樂子大了。張海潮想起前幾日痛得呲牙咧嘴,肚裡暗笑。誰知趙敬跟沒事人一樣,高聲讚道:張兄!好箭法!!
張長弓嘆了口氣道:小弟輸了,若用真傢伙,第一支箭中了之後,已不能再和趙大哥對射了。
趙敬道:我早說了,張兄箭法不在我之下,我佔了弓箭的便宜。張兄若看得起在下,不若今天咱倆結為異姓兄弟,親上加親,義上加義,如何?
張長弓抱拳應道:敢不從命!
兩人當眾梵香立誓,義結金蘭。這第二場又是飛雲堂完勝,還白賺個神箭手!
第一柱香就剩個小香頭了,還可挑戰一次。漕幫有老奸巨滑的王堯主持,早打定主意看看再說,要是飛雲堂名不符實,自然落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