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想殺你了,都到了這種時候還跟我裝什麼喲。你的生命現在完全攥在我的手中,請別維持你那點可憐的自尊心了,我看的都要笑出來了。”
“給他們一輛車,放他們離開。”王將完全忽略了路明非的話,他對手下吩咐道。
於是立刻有人開來了一輛黑色賓利,路明非帶著王將一步步走進了車裡,風間琉璃緊緊跟在後面。
風間琉璃幾乎壓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因為他忽然覺察出,從一開始他的命運就是被王將操縱的。不管是與源稚生的被迫分離,還是源稚生殺掉了他,抑或最後墮入深淵成為惡鬼,都是王將一手策劃好的,他一直都是王將的提線木偶。可笑的是,他以為殺掉王將就能重獲自由,但就連這也只是王將的計劃之一。
“去開車吧,風間大師。”路明非說。他和王將坐在了後座,以便有突發狀況可以迅速制服王將。面對王將這種思維縝密心狠手辣的敵人,路明非也不敢放鬆警惕。
風間琉璃的手指緊握成拳,但他最終還是忍耐了下來。只是他在開車的閒暇,一直透過後視鏡死死盯著王將,就像一隻鎖定獵物隨時準備將其撕成碎片的獅子。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親愛的孩子。”王將忽然開口了,“沒錯,從一開始你和你的哥哥就是我的人偶。但是和你不同,源稚生是個很乖很乖的孩子。只要給他一點點信任,他就會全心全意地回報你,這真是太有趣了不是嗎?”
剛開始聽到王將的話,風間琉璃還是面無表情。可王將一提到源稚生,風間琉璃的怒火就再也壓抑不住。賓利車在馬路上打了個滑,風間琉璃已經準備跳到後排不顧一切和王將拼個你死我活。
“不准你這麼說哥哥!儘管他天真得可笑,可他信任你,你就應該對他回報以同樣的信任!”
可王將卻悶哼一聲,軟軟地倒在了後座上,是路明非出手一下子放倒了王將。奇怪的是,不管源稚生源稚女抑或王將,都不無法躲開路明非的這一招。
“閉嘴開車,你的腦子已經被剛剛的大雨淋壞了麼。”路明非不耐煩地說,“這死老頭就是要激怒你,然後製造機會重新掌控局面。你還說象龜天真,在我看來你這個死兄控才最天真最像小孩。誰要說你哥哥一句不好,你可以直接上去跟他拼命。”
的確,現在不是合適的時機,猛鬼眾的成員肯定在後面跟蹤他們。風間琉璃緊繃著一張臉,重新發動了汽車。
他在東京的街道上漫無目的繞了好幾圈,最終才選定了一處安全的地點。還好猛鬼眾並非像蛇岐八家一樣黑白通吃,否則他們今天根本不可能順利逃脫。
路明非鬆手將王將扔在冰冷的路面上,還伸腳踢了踢。任誰也想不到,這個渾身上下都浸在水裡好似一隻死狗的老人,會是全日本黑道的最高領袖。
“走吧,風間大師。”路明非招呼一邊死死盯著王將的風間琉璃,“我是個非常講信用的人,拿到贖金之後撕票可不是一個綁匪的最佳選擇。所以你還不能殺了他,不過以後肯定有機會。”
風間琉璃沉默了幾秒。從武力上看,王將都打不過路明非,那他就更不可能了。從道義上講,路明非是他的救命恩人,在償還掉這次恩情之前,他還不能和路明非決裂……
反覆權衡利弊之後,他最終和路明非離開了。
夜深人靜的高天原俱樂部。
因為暴雨的緣故,今天的客人提早散場了。吧檯邊只有一盞孤燈,打扮風騷的芬格爾正和座頭鯨店長侃侃而談。他們就這個已經逐漸失去傳統美好愛情的現代社會,展開了一番文藝又富有哲學的討論。
愷撒和楚子航在一邊目瞪口呆地旁觀了這場討論,他們倆已經被芬格爾最近發掘出的技能驚到什麼都說不出來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大概就是如此了,他們三個還得用一些小技巧來博取業績。可F級廢柴芬格爾好似天生懂得所謂男人的花道,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將座頭鯨店長忽悠得找不到北,恨不能將芬格爾當做人生知己。
“千本櫻居然現在才回來啊,我已經等你好久了。”芬格爾端著酒杯走到了路明非面前,他穿著一身騷包的銀色西裝,頭髮燙成貓王的髮型,渾身上下都在閃閃發光,“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同事Heracles,請多關照。”
路明非面無表情盯著芬格爾看了好一會,把剛剛自信滿滿風頭十足的芬格爾看得心中忐忑惴惴不安。他心想,殺胚師弟不能不給面子直接拆臺吧。這也未免太丟人了,就不能讓他體會一下裝B的感覺麼?
“請多關照,這位是牛郎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