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海上平臺集中在海面上,作為這次深海勘察的基地,所以他們不必擔心這場即將來臨的暴風雨。
摩尼亞赫號熄滅了燃氣輪機,被牽引著進入浮動平臺的船塢,船閘關閉,船塢兩側的燈光依次亮起,渾身黑衣的男人們並排站在船塢兩側,深鞠躬:“歡迎少主光臨須彌座視察!”
“很帶感嘛。”愷撒讚賞地點了點頭。他從軒轅龍口中學習到了這個新詞彙,馬上就活學活用拿來讚賞日本分部。
源稚生領著愷撒小組走進了去往高層的電梯,浮動平臺隨著海面起伏,即使走在鋪設了鋼板的平坦路面上也好像踩著柔軟的坡地。
他們到達了須彌座的頂部,站在這裡往下看就像站在那座露臺上的日本寺廟俯瞰新宿區,每個浮動平臺的頂部都站著穿白色作戰服的男人,那簡直是一支等待檢閱的軍隊。
源稚生從烏鴉手中接過擴音器,登上高處:“今夜的事情,拜託諸位了!”
所有浮動平合上的男人都齊聲回應:“全力以赴完成家族交託的任務!”
“你不覺得這種場面挺眼熟?”軒轅龍忽然問道。
“的確挺眼熟。”路明非點了點頭,“這挺像天朝的國慶閱兵儀式,‘同志們好!’、‘首長好!’、‘同志們辛苦了!’、‘為人民服務!’。但這些人可不是我大天朝的無產階級人民軍隊,他們是一群日本黑社會。”
“坦白講,源稚生前輩你們借鑑了我大天朝的先進管理經驗對吧?”路明非一臉嚴肅,“不錯不錯,無產階級的光輝思想在一水之隔的日本也能生根發芽,這充分證明了無產階級思想的生命力與良好的發展前景。”
軒轅龍聽著這些熟悉又陌生的只有在政治課上和新聞聯播裡才能聽到的套話,他覺得整個腦子都被攪亂了。
“你不是理科生麼,怎麼這麼久了還能背出這種東西?”軒轅龍著實有點佩服路明非了。
“我學過的東西當然不會忘啊。”路明非很是理所當然,“以你這種凡人的智慧,很難理解這個問題。”
軒轅龍被路明非那種理所當然的態度深深打擊了。
源稚生面無表情地注視著路明非。
這個S級中二之神,絕對是破壞氣氛的高手。
經過路明非剛才這麼一插話,整個場面再也沒有剛才那種莊嚴肅穆充滿責任感的氛圍。
恰恰相反,源稚生覺得他和他的手下們,就像剛剛上演了一場精彩表演的馬戲團演員,表演結束之後這四個觀眾紛紛對他們的表演報以熱烈掌聲與歡呼聲。
源稚生忽然充分理解了漫畫裡為什麼會經常出現掀桌這個動作,因為源稚生現在也很想掀桌。
但是源稚生依舊盡職盡責地介紹了今晚即將負責後勤工作的四個分組,有上千人組成的風林火山分組足以應對各類突發狀況。
源稚生覺得,如果軒轅龍沒有在他每介紹一組時就發出讚歎的呼聲的話,他會更高興。
如果在路明非沒有插話之前源稚生還可能因為他終於震懾到了這四個二百五而感到高興,那麼現在源稚生只覺得這是看馬戲的觀眾對馬戲的精彩程度表示讚美而已,這真的讓人很難有成就感。
“家族出動了千人團隊為諸位的下潛護航,除了操縱深潛器,其他的工作就請放心地交給我們吧。”源稚生最終用一句話平淡地結束了他的介紹。
“有這個必要麼?不過是潛水而已,怎麼這準備工作像是要打一場仗似的?”很明顯,愷撒也沒有被剛才那種壯觀的大場面所感染到,他抽著雪茄發問了。
“日本式的方式對吧。”說話的居然是路明非,他淡淡地看著源稚生,“所謂‘永遠逼自己站在懸崖的邊緣,後退一步就會摔下萬丈深淵,這樣反而能活下去。’這類的理論對吧。”
“對我們而言每件事都是打仗。”源稚生說,“這不是下海撈珍珠或者貝殼,那可是古龍級的生物,如果任它浮上海面的話,即便是風林火山四組全力以赴都未必能抹殺它。”
“那麼,如果它真的浮上了海面,你們要怎麼辦?”路明非忽然向源稚生這邊走近了幾步,他微微眯起了眼睛,“雖然我挺希望一切順利,但是你不能否認意外的可能性依舊存在。”
“我們能做的就是把事故的可能性降到最低。”源稚生不動聲色地反擊了,“但是,誰都無法保證不會發生意外。如果你害怕,現在退出還來得及。”
“我不害怕事故啊。”路明非冷冷地說,“我只是害怕人為的意外而已,畢竟作為合作雙方而言,在某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