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2 / 4)

組名單當然可以提意見,甚至也可以否決, 但你不能在會上,用手一指:“作廢!”

6。 第四次作代會(2)

那天中南海勤政殿的會議,丁玲本應參加,但她因為洗澡受寒,患了感冒,在協和醫院住了一個星期,一直到20日下午才出院,錯過了親眼目睹那個場面的機會。第二天上午一位 熟人來家,講了昨天中南海會議的情況。吃午飯時,丁玲在飯桌上說:昨天中南海開會,討論作家協會代表大會,胡耀邦講了三條:一、中央對文藝界加強黨的領導不夠。二、派 到文藝界做工作的領導不熟悉作家,不瞭解情況。三、文藝界行政領導和作家之間不團結,互相搞小動作。胡耀邦還說,這次報告不要再提“精神汙染”了。

胡耀邦不是對作協黨組的領導不滿意,而是對中宣部分管文藝的領導不滿意。

這些情況,說來話長。

1983年10月,中共中央十二屆二中全會提出,思想戰線不能搞精神汙染。會後一大批作家紛紛發表談話,擁護黨中央的決策。丁玲先是接受新華社記者郭玲春採訪,談話刊登在《 人民日報》上。後又在中央人民廣播電臺“星期演講會”發表廣播講話《認真學習,開展批評,整頓文壇,繁榮創作》,更加完整地表達自己的觀點。中國作協召開了一次座談會 ,發言摘要刊登在《新觀察》上。一些稍年輕的作家,發言調子都比丁玲高得多,卻只有丁玲等幾個老作家被誣為“棍子”。

1984年9月10日上午,丁玲在中宣部京西賓館文藝座談會上發言時說:“夏天我到福州,有人告訴我說,這裡聽到北京有人說,你們是‘四條棍子’(指的是我與艾青、臧克家和歐 陽山)。我想來想去,不就是在清理精神汙染時新華社記者採訪了我們這幾個人,說了那麼幾句話嗎?這怎麼竟成了棍子!”老太太敢說話,就在那次會上,又對張賢亮的《綠化樹 》提出了批評:“三年前,我在廈門讀到了張賢亮同志的《靈與肉》,我欣喜難安,整天在走廊上徘徊,看著起伏的海浪,不由得寫了一篇讚揚文章。幾年來我一直注視著他,把 希望放在他身上。但最近讀了他的《綠化樹》,心裡很難受。這篇小說卻又得到了許許多多的好評,使我一時不能理解。……我不喜歡這篇小說,我覺得太過分了,使人感到是共 產黨把人變成了獸。這個世界太陰暗(好像只有一個隊長稍好一點,還有一個有人性的女人,和一個流浪漢),對此我心裡是不愉快的。……我認為我們對作家是不必深究的,因 為他有這種感受,他不能不寫出來。我們完全可以開誠佈公地和作者共同探討、商榷,互相提高。但我認為文藝界的領導,思想戰線上的領導,研究、指導寫作的理論批評,與一 些普通讀者一樣,對這一作品也如此偏愛,卻使我不能理解。”1980年2月,她在廈門鼓浪嶼療養時,閱讀全國優秀短篇小說參評篇目,陳明在日記中說,丁玲“甚贊張賢亮的《靈 與肉》、鄧友梅的《三貓圖》,及劉紹棠的《二度梅》”。

同時,丁玲還不指名地批評了9月3日《人民日報》8版上的一篇文章《農民到大飯店訂酒席——南行隨想之二》,說:“《人民日報》上的一篇文章,說農民花兩千元請客,意思是 農民富了,可以而且應該有這點享受,如果加以反對是不應該的。其實農民請客並不一定是從萬元戶才開始的。抗戰時期戰爭環境,農民很窮時也是要請客的,農民向來也很慷慨 大方。不過這些都沒什麼。文章的後面,並不是說農民請客,而是罵特權階級、罵這些人養尊處優,不關心群眾疾苦和人身安全,不讓別人高消費,這是該罵的;但甚至說提倡什 麼勤儉節約、艱苦樸素都不合新時期的道德觀念。還說‘用少數先進人物……甚至革命烈士的楷模律之於全民’也要受到責備,並且斷言不會收到實效。這種觀點是否太偏了?也 許是我自己太偏了?那麼,請大家判斷、批評。”《人民日報》這篇文章的作者,是牛漢的好朋友,後來牛漢找他約稿,被回絕了。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6。 第四次作代會(3)

老太太在文學創作上出道早,資歷老,評論作品口無遮攔。1984年2月8日,丁玲主持作協創委會關於1983年小說、詩歌、報告文學創作情況彙報會,講了半小時話,談最近看作品 的感覺。她說很喜歡鄧友梅、王蒙、蔣子龍的作品,但有的文章白話太多,文字不講究,鄧友梅的《煙壺》有四分之一可以省掉,王蒙的《哦,穆罕默德·阿麥德》題目下的一行 小字可以省掉,蔣子龍的訪美文章有些粗糙,他有生活,有閱歷,應該愛惜自己。第二天,丁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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