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大約在十*歲,應是尚未加冠。”
“姓陳……十*歲……”青陽侯閉起眼睛,在記憶裡飛快地搜尋起來,半晌後他茫然睜眼道,“據我所知,長安城裡並無哪位大戶有年齡、姓氏都對應的,難道是我猜錯了?”
聶長空聞言,總算在心底出了一口氣,另一點埋藏已久的僥倖也被提起來:“也許是這豎子故意詐言以期避禍也說不定呢……”
青陽侯也似乎放鬆了下來:“只要不是招惹上長安城裡那些大戶,即便是同級王侯也有迴旋餘地,既然如此,那我便回府著人去查探一二,聶老太爺不必過於憂心。有什麼訊息我會令人來傳信的。”
說著話,青陽侯便起身欲向外去。
聶長空也站起身來:“我送杜君侯出府,杜君侯,請——”
青陽侯剛點頭要轉身,兀然身子一震,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臉色倏然慘白一片,他猛地上前一步,望著聶長空驚聲道——
“陳姓——十*歲——自長安城而來?!”
聶長空從未見這青陽侯這副失態的模樣,只覺得心裡一片陰影籠罩下來,卻也只能點頭:“……應是如此。”
青陽侯的臉色愈發白了一分,面部微抽搐著:“……長公主啊……長公主她的么子啊——!”
聶長空反應過來之後,也是腿一軟當即坐在了身後椅上。
聶長空雖身在漢土邊疆,但長安城中流傳天下的事情卻也都耳熟能詳——大漢當朝的長公主的么子——那是皇上的親外甥,最討竇太后歡心的一位,地位比起一眾皇子來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更何況,那人幼時便與神子殿下有再造之恩,傳聞兩人寢居不離左右,那是如何的關係啊!
想到這兒時,聶長空覺得思緒裡隱隱劃過了些什麼預想,卻來不及去細思。
他反覆沉穩著呼吸,半晌後才轉向比起自己來面色也好不到哪兒去的青陽侯:“杜君侯,……您看這件事該如何是好啊?”
青陽侯面色幾經變化,最後也定下來,他沉眸一嘆,只覺哀思叢生,“聶老太爺……這次的事情得不了善終了,——聶、杜兩家若能逃過此劫,別說是跪著求他出那縣衙大牢,即便是要你我二人親自去跪抬他出來——也比那上面震怒兩家老小丟了命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