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對於大多數事情來說,阿徹信不信,與阿徹做不做,並沒有什麼聯絡。——阿徹雖然相信哥哥,但阿徹心裡還是會難過,阿徹若是覺得難過……”
話音到這兒就停下來了,不過來自影視充斥熒屏的新時代的陳小嬌,自然而然地就在心裡接了下句——
……我若是覺得難過,那大家就都別想快活。
……這妥妥反派*oss的臺詞好嘛qaq
“……”
陳小嬌在原地噎了好半天,他現在才發現自己栽起來的這顆快要成形的小樹苗簡直不是一般地歪……好像有點晚,明顯已經過了最佳修剪期,如今歪得枝繁葉茂鶴立雞群,要想讓這樹正過來……估計還是砍了樹根挪個窩更快一些。
陳小嬌還在那兒糾結怎麼洗脫自己把國民男神養成國民男神經的罪名,忽然覺得身上涼颼颼的,於是他一低頭——
……勞資的外罩衣服呢( ̄Д ̄)?
罪魁禍首笑吟吟地看著他。
劉徹見陳小嬌也望過來,索性一俯身在那人裡衣沒有遮住的蝶形鎖骨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然後微微挑了眼角看著面無表情的陳小嬌——
“哥哥是阿徹的。”
陳小嬌與劉徹久久對視而無果,最後頹然棄療,任那人時不時在身上揩些油最後將新衣給他套上去。
套完了衣服又整理了一番之後,劉徹上上下下將陳小嬌打量了許多遍,直看得陳小嬌都有些不自在起來,心想可是哪裡沒有收拾妥帖,哪裡有些不順眼,然後才聽劉徹很有些怨念地將他攬進懷裡去呢喃著——
“……哥哥,阿徹後悔了怎麼辦?阿徹的哥哥本就是無雙的風華容貌,再配上可體好看的衣服,……會不會有人來與阿徹搶?”
聽到這兒縱然是陳小嬌不算太薄的臉皮也有點hold不住,微紅了耳尖搪塞:“那日可是你定要拉我去的。”
劉徹委屈地解釋:“……是顧傾城說得,送給良人衣服,就是為了親手將它脫下來。”
陳小嬌:“……”
……你贏了(__)ノ|
之後便是一番梳洗。
直到最後陳小嬌坐在銅鏡前,身後綢緞似的長髮被那人握在手心,木梳細緻地打理過打結的地方,鏡子裡那人的神情雖然模糊,但陳小嬌還是能感覺得到那種近乎實質化的小心翼翼。
其實自出宮之後,梳髮這件事便被劉徹一手攬了過來,從來不肯假借旁人;當初“離家”出走那段時日,陳小嬌作為一名當代短髮男性,常常是梳著梳著便沒了耐性,扯得頭皮都泛了痛意才能打理好這披了一肩的長髮……
身後那人忽然語帶笑意地開了口,像是在慢慢地念著詩一樣,打斷了陳小嬌的思緒——
“……一梳梳到尾……
……二梳梳到白髮齊眉……
……三梳梳到兒孫滿地……
……四梳梳到四條銀筍盡標齊……”
陳小嬌聽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那人在唱的是什麼……聽著那人沒羞沒躁地在那兒反覆來回唸叨著,陳小嬌開口想說句硬一些的壓回去,卻是看著銅鏡裡男人有些模糊的笑意和模糊不了的輕和動作,倏然就覺得心口喉口都被莫名的帶些暖意又帶些酸澀的情緒堵住了。
……直堵得他要落下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