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平平穩穩地過去了三天。
第四天一早,尖嗓子的太監就帶著皇上召見十皇子的旨意進了館陶公主的宮殿。
得到訊息的陳小嬌自然是高興的,慣於繃著的小臉也露出點笑意來,顧不上侍讀書童催著說去上書房的時辰到了,步伐不停地回了自己的窩,將被子裡團成一團的小孩兒揉在懷裡拎起來:“阿徹,皇上宣你去覲見,起來洗漱了。”
被人從睡夢中擾醒的小劉彘似乎有些惱,在巴掌大的小臉上愈發襯得出彩的大眼睛撲閃了幾下,這才漸漸褪去了霧色樣的茫然,只是方才還有些不滿而撅起來的小嘴並沒有抿下去。
而一早就被戳中了萌點的陳小嬌早就呆在那兒一動不動,看著半抱在懷裡的小阿徹這幾個月勉強養起來的嬰兒肥,還有暈著紅的臉頰,還有花瓣兒形狀大小的嘴唇,鬼使神差地就低頭親下去了。
“吧唧”一聲,剛到了門外的兩個和門裡的兩個都傻了。
“小侯爺饒命我們什麼都沒看見!”兩個書童一齊閉眼轉身大聲道。
陳小嬌囧了囧,不過是小阿徹太萌他一時沒忍住親了口,搞什麼鬧得像是他做了多麼禽獸的行為,而且喊那麼大聲是要鬧哪樣,生怕別人聽不見被他滅了口不成╭(╯^╰)╮
陳小嬌卻錯過了仍舊被他抱在懷裡的劉彘回神後眼底複雜的情緒。
連劉彘自己也弄不明白此刻心裡的詭異感覺——這人竟真是將他當男寵養了,若是旁人敢這樣覬覦於他,他不必深思也能有千百種辦法讓那人求死不得,若是換做現在這一個……
幾月來的相處走馬燈一般在眼前回放,半晌後劉彘的眉尖蹙起來。
……若是換做現在這一個,他竟只想在十年之後,就把這人囚困在自己的居處,不許旁人看了去,日夜把玩,逼得這人再不能像平日那般淡定,逼得他在自己身下哭泣求饒婉轉承/歡……
上一世他愛極了美人,卻也看盡了美人們的醜態,這一世,換個口味興許也不錯?
想象著把這人壓在身下操/弄,這人受不住時壓抑著迸出的呻/吟,這人滑嫩的面板在指尖留下的手感,這人的【嗶——緊緊包裹著他的……
——果真是個不錯的主意。
節/操已經碎成渣渣的劉小彘笑了笑,絲毫不覺自己的想法有異。
陳小嬌將劉彘放到地上,替他整理過衣衫,命人伺候著洗漱過了,便牽著劉彘往外去。他自然不知道身側豆芽大的小孩兒懷著怎樣的心思,又用怎樣的目光將他的身形一遍一遍地描繪勾勒。
走了一會兒,便進了中廳,傳旨的太監在廳中端坐,劉彘只得略有不捨地將目光收回來,心裡甚至轉過幾絲遺憾……這人似乎已經比自己大了七八歲,十年之後也失了纖細而稚嫩的身形,看得見而嘗不到,真是可惜了。
“這位便是十皇子殿下吧?”那太監本在與館陶公主說著什麼,這時見到進來的一高一矮兩個少年,便起身問道。
劉彘淡淡地掃了一眼那臉上掛著幾分趾高氣昂的太監,只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
沒有見到預想中十皇子惶恐的瑟縮模樣,太監心裡有些不滿,他如今可是皇上面前的紅人,這麼一個不受寵得連那宮女生的六皇子都不如的小東西,卻還像其他皇子一樣給他擺譜。
想到這兒那太監不輕不重地哼了一聲:“果真是沒什麼教養的,待會兒到了皇上面前,十皇子可千萬別擺出這副祖宗模樣。”
陳小嬌本來也有些微詫於小劉彘的冷淡,畢竟在這幾個月的相處裡,小劉彘在他面前都是一副乖巧而軟萌的形象;只是此刻聽了那太監不加掩飾的不屑語氣,陳小嬌瞬間炸了毛。
月白色衣袍的少年一步邁出,尚有幾分稚嫩的臉上神色肅殺,眼底更是一片冷冽:“郭公公這話說得未免太抬舉自己了,——你見過哪位皇子給狗做祖宗的?”
那太監聞言臉色乍變,漲紅了的面龐顯得有些猙獰,只是還未等他開口,那少年又淡淡地瞥過來——
“郭公公跟在皇上身邊不是一兩年了,也該明白,在什麼樣的人面前架子端得起,在什麼樣的人面前就乖乖做狗;這裡是當朝皇上親姊館陶公主的行宮,郭公公不需要我一個十三歲的稚童來教你怎麼說話吧?”
郭公公的身形震了震,半晌後面有豫色:“……是奴才失禮了,望小侯爺和十殿下恕罪。”
陳小嬌剛收斂的氣勢又重新放出去——
“……郭公公是連主次尊卑都不分了?”
郭公公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