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我而去。
寡淡的語調,聽在耳中竟有種如陳慎般冷清清的味道,現在小孩子的擇偶標準真是不能理解,陳慎踢踢腳下石子,冷如霜的面孔微微側開,低頭嘀咕一句:“好怪的條件!”
流樹聞言輕笑,本來就沒打算讓他聽懂,不過說說話不讓自己在記憶裡憋得慌而已。
這麼一笑,那個青澀得像是孩童的少年瞬間又回來了,陳慎看得舒心不少。
主事的人給了兩條紅綢,陳慎想著顧桐美麗的眉眼疾步提筆:“鳳棲梧桐!”。
流樹望了一眼街道上的男男女女,竟是五彩斑斕的*色澤,美味卻噁心,壓下眼底的不耐煩,低頭毫不猶豫寫道:“無心無意。”
陳慎寫到一半,皺起眉頭,如今首要任務是找到流緣,鳳棲梧桐四個字落在有心人眼裡怕是要惹出事端。
紅綢飄蕩蕩丟到地上,舒展新紅綢的手動作太大,流樹手肘被撞到,手下的筆落了一滴墨點,只好丟掉重寫。
再落筆不知怎的竟然改了字跡,筆走龍蛇:“此生不許紅妝!”
想著意思無異,便就擱下筆,不經意瞥到旁邊紅綢上“流於緣分”,不由看了那個擱下筆,擺弄桐木葫蘆的人一眼,眼神古怪。
這不是掌門定給自己的道號麼,還是隻是巧合……
天氣已經倒向早秋,晚風大了些,不少沒有繫牢的紅綢在夜色中越飄越遠。明日這些在神眷下得以過夜的紅綢,都會被七歲的童子們埋在旁邊的湖底,祈求水神保佑。
陳慎和柳樹自然不用費力爬樹,捏了法決將紅綢送到樹頂,牢牢打結繫住。
等到做完這些,外面的人伶仃稀落,兩人便打道回了賈府。
兩人前腳剛走,地上兩條不起眼的紅綢上,主人各自在其上捏過的法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