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將近中午頭痛欲裂的醒來時,關於昨夜晚會的記憶在腦子裡只延續到後半夜雨後初晴,明月露出,我摟著秀兒在月光下如痴如夢般起舞的樣子,再之後發生的事情便是一片模糊,此刻坐在床上揉著腦袋,不經意的瞥向窗外,豔陽高照,是個好天氣,我傻傻的笑了。
下一秒鐘,突然腦子裡一根弦猛地震盪開來,中午了?中午了!我們答應了那老頭今天早上給答覆的,完了完了!
秀兒睡在旁邊被我一驚一乍的動靜吵醒,迷迷糊糊的問道“怎麼了?這麼慌。”
沒工夫再解釋,我急急忙忙套上衣服,光著腳就往外跑,想要叫醒其他人趕快去給老頭回復。不曾料到,腳下剛一跑出房門,到了嘴角的大喊還沒出聲,卻看見院子裡小桌旁,黑子正同龐清禾坐在柔和的陽光下悠閒的喝著茶。
黑子見我這般凌亂,火急火燎的跑了出來,問道“蚊子,出了什麼事?”
“給……給那老頭答…..答覆,今…..今天…..早上!”因為跑得太趕,加上宿醉後的劇烈頭痛,連說話都變得有些顛三倒四的。
龐清禾聞聲,和煦如頭頂這陽光般的笑容浮上臉龐,說道“我跟黑子已經去過了,你還是先回屋把衣服都穿好吧。”她的眼神挑了挑,示意著,我循著目光看向自己的下半身,褲子都快要掉落。
“那…..那你們先聊,失陪了!”丟了這麼一句話,我便掉頭跑進房裡,安心的脫了衣服回到床上,秀兒已經坐了起來,倚靠在那裡,昨夜她喝得並不比我少,可想而知,現在的頭疼會有多嚴重。“你慌慌張張的跑來跑去是幹嘛呢。”
奇怪的是,這麼一通跑,我的頭疼情況卻好了不少,“本來以為忘了給老頭回復,不過黑子他們早上做過了,所以沒什麼事,倒是你。”說著輕輕捏了一下她的鼻子,“知道昨夜你都幹了啥嗎?”
“嗯?”秀兒疑惑的看向我,不解的問道“幹什麼了啊,頭好痛,昨夜的事情記得不大清楚了。”
見她好像確實什麼都不記得了,於是我便滿臉壞笑的複述起腦子裡還記得的那些荒唐畫面,隨著一點點還原出,秀兒的頭疼漸漸消失,剩下的只是越來越多的震驚詫異以及臉上青一陣紅一陣最後變得顏色比夕陽染過的天空還要紅豔。
待我說完,秀兒怔怔的難以置信的盯著我,小聲期望的說道“蚊子,你是騙我的,對吧,快承認是騙我的,那些事根本都沒發生過。”顯然,她已窘迫到了極力否認的程度,可惜,發生了就是發生了。
看著她這副模樣,我忍不住湊過去親了一口,“待會出去,你可就是大紅人咯。”
“啊!”秀兒猛地尖叫起來,掀起被子蓋住腦袋,悶悶的聲音傳出“我不出去了,不出去了。你快去告訴他們,都忘掉那些事。”
這時,胖子壞壞的語氣忽的從門外傳來“這大白天的,你們夫妻多少也要注意點嘛。”
“啊!”聽見胖子竟然誤會這樣,秀兒又是一聲尖叫,這樣下去恐怕她是不可能再出這間屋子了,想到這裡,我趕緊起身穿好衣服,跑了出去“死胖子,別亂說話,秀兒還在為昨晚的失態尷尬著呢。”
“哦哦,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胖子一副失望的表情,搖了搖頭“去洗漱一下,然後來喝茶,這陽光曬在身上還真舒服。”說著他就徑直朝院子走過去,芋頭,猴子他們都已坐在那裡,談笑風生的。
等到大家都喝完了一壺茶的時候,秀兒才低著頭妄圖悄悄的不引人注意的走了出來,怎料,猴子一看見她,就高興的喊著“秀兒姐,蚊子在這裡。”
秀兒聞聲小臉依舊紅彤彤的過來,剛一坐下,胖子不經大腦的調侃便出了口“我說秀兒妹子,昨晚表演可真厲害哦,沒想到你膽子這麼大呢。”
聽著這話,她的頭埋得幾乎要低到桌子底下去,用幾不可聞蚊子般的聲音說道“大家都忘掉好嗎?昨夜那個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芋頭見胖子不明白秀兒的窘迫,還要開口便趕忙推了他一把,攔住了話頭,遞來一杯茶水,說道“秀兒,來,喝口茶,醒醒酒。”
秀兒這才抬起頭來,驚嚇的看了一眼眾人,確定大家臉上沒有不懷好意的壞笑後,才稍稍定了定神,小聲道“謝謝。”
龐清禾在旁邊桌看到秀兒的囧樣,迅速過來救了場“早上黑子已經代表大家接受了任務,老者說三天內能夠明確那座宗祠的大致方位,也就是說我們三天後出發。同時……”她的語氣忽的低了下來,我知道這是有不好訊息的意思“你們在那張建築圖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