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老闆,平常一輛車拉這麼遠要五元錢,不過。”載著我跟秀兒的那名車伕搓著手好似不太好意思的說道“不過今天就要稍微貴點,要七元五角。”說到後面,聲音都有些顯得幾不可聞。
我望著他這副實在人的模樣,根本不像是裝出來的,而是確實心裡覺得多收這兩元五角不太合適,卻又礙於別的車伕都這麼收,如果他不收的話必然會受到排擠。心念及此,我掏出錢包數了數大約一百元遞了過去。
沒想到,車伕見到我手中的錢竟生生嚇得連連後退,嘴上不停說著“老闆,用不著這麼多的,要不您就給五元就好了。”
我朝他和善的笑著,希望擺脫他心中的恐懼“拿著吧,你們也辛苦了。我們還要登山去,實在沒時間在這裡寒暄。”
這麼一說,他才敢怯怯的接了過去,又怎想,甫一接過錢,兩名車伕愣是直直的跪了下來,感激涕零的不停說著好話。我跟秀兒見狀趕忙上去將他們扶起來。最後直到我們三人轉身離開好一會兒他們兩人還在不停的鞠著躬。
黑子淺笑著道“蚊子,你知道給那些錢並不代表他們今日就會不拉車了對吧。”
我扭頭看向他們正慢慢悠悠的拉著空車回去的身影“當然知道,幹體力活的人都是這樣,不過至少有了這筆錢,他們可以為各自的家庭做出一些貢獻,或許可以買點不常吃的菜回去吃頓好的,給小孩買身新衣服之類的。相信我,做這些事就可以讓他們幸福好久,覺得再苦再累只要看到家人開心就都值得了。”
秀兒聽完我的話著急道“那幹嘛不給多一點呢?哎呀,他們都走了!”
黑子搖頭“男人都是有尊嚴的,你給了太多,他們會覺得是施捨,雖然也會接受,但是心裡卻不會有多好受。”
“哦哦,這樣啊,你們男人的事兒還真多。”秀兒小聲的抱怨著。我跟黑子相視一笑邁起步子往山上走去。
先頭各支盜墓隊伍比我們出發得要早很多,此刻大抵已拉開了很長一段距離,不過黃山是群山連在一起組成的,上山的道路很多,不用擔心沿途會碰上,即使碰到了,我們只有三個人,只要不主動去招惹他們的話,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
“可是。”黑子拿出紙條看了看“龐清禾只說要找到了一處有旗幟標誌的地方,這些山覆蓋的面積可不小,也不知道這個旗幟是有多大,萬一只有巴掌大小,那豈不是如同大海撈針一般的困難。”
秀兒聽見這個疑問,邊往上走邊思考著,好一會兒才突然說道“既然她父親會費盡心思在各地藏了東西,就說明他肯定不是一般的角色。那你們想想,他可能會是什麼人?”
率先映入我腦中的就是當初在陝北發現的到處埋藏寶藏的人,而黑子脫口而出的卻是“盜墓賊?”
秀兒見我兩盯著她,像是希望她能夠給出準確的答案,頓時連連搖頭“我只是這麼一說,可不知道真正的答案,不過不管是哪種身份,既然他有意掩藏,必然不會隨隨便便找個地方藏起來就了事。而且我總覺得這件事跟黃金之國的長生之術脫不了干係,蚊子你還記得昨晚身上那篇傳說嗎?黃帝與容成子,浮丘公得道昇仙的那處煉丹臺,或許會是一個入手點。”說著秀兒從登山包外側的小包裡掏出了那本老舊的書“你們看,煉丹臺已經成為一處小景點,就在我們腳下這座山旁邊的那座山的山頂上,不如去看看?”
我看著她手上那本書,疑惑的問道“秀兒,這書是你…….”偷來二字卻說不出口。秀兒迎著我的眼神立即就明白了是什麼意思,不高興的回道“蚊子,你想哪裡去了,當然不是我偷的,是早上出來前跟客棧老闆要的啦。”
“哦哦,這樣我就放心了。”我窘迫的說著,惹來秀兒的一陣白眼。
冬天的登山客遠遠不及其它季節的時候多,不過隨著我們三人向前走到一定的高度,三三兩兩的還可以見到一些年輕情侶把爬山當做是旅遊,中年大爺把爬山當做鍛鍊。還有一些胖子估計是體力不行,爬著爬著就狂出汗,熱得將衣服一件件的脫掉,光著上身往上艱難前進。
他們大多都是本地的,或者最多也就是臨近城市的人,見到我們三人十足的遊客模樣,有些人還非常熱情的介紹起了各個景點的典故。諸如夢筆生花之類奇特的自然景觀。後來,因為這樣實在太耽誤時間,我們於是急急告別後加快了腳步往前趕去。
再這樣前進了三十分鐘後,秀兒最先看見了不遠處一條側道上昨日在火車上見到的那一撥人,隱隱約約可以聽見他們在用黑子口中所說的閩南話嘰嘰喳喳的交流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