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選擇了出面,直接導致了後面形勢進一步的惡劣。直至最後,雙方几乎算是盡數死傷殆盡,黑子也可以算是在她手下受了重傷,被爺爺他們誤認為死亡。
事實上,不管龐清禾選擇出面,暴露身份的那一刻,心裡是懷著怎樣的想法,她都是清楚的明白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或許,可能是她自認為自己對玄文淵的恨已經高到超過對黑子這個親生兒子的愛,或許不是,不過誰又能知道,所謂的人心難測,也就如此。
不過後面發生的事情便也可以解釋的通了,雖然黑子被龐清禾重傷,但卻沒有死亡,只因為龐清禾確實手下留了情,並且後續對黑子的傷勢進行了治療。那消失的三十年,他們究竟做了什麼,除非龐清禾願意說,否則沒人可以知曉。
幽暗的古色住所內,時間飛快流逝,進入那個正在治療玄文淵的房間裡的人,不曾有半個人出來過。住所之外,遙遠模糊的雷鳴聲有著逐漸增長之勢,轟隆轟隆的,竟然還有了催眠的效果。
幾個小時後,胖子說道“看來治療的過程不知道要持續多久了,我們需不需要先離開?”
大頭搖了搖頭,小聲道“就在這裡等著吧,紅衣女子既然說了明晚子時,計劃開啟。想必她肯定有足夠的信心,玄文淵到那時候會醒過來。我們暫時先等待。”
住所門前響起敲門聲時,已經快要睡著的我,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手錶,不知不覺間,指標都已指向了十二點,說明大家竟莫名其妙的過去了將近八個小時。
胖子聞聲,拖著睏倦的身子走了過去,再回來時,自己手上,以及身後幾個人都端著滿滿當當熱騰騰的飯菜。聞著那股香味,長時間沒能進食的眾人,肚子齊齊餓得咕咕直叫起。大頭起身,小心翼翼的推開了廳內木桌上厚厚的盡數翻開寫有密密麻麻文字的紙張,胖子與我們一起將飯菜端到桌子上之後,爺爺走向黑子,輕聲勸慰他過來吃點飯,也好補充些體力。
黑子聞言起身看了一眼毫無動靜的房門,隨即滿臉落寞之色的跟著爺爺走了過來。我想,以黑子的思考能力,我能想到的那些事,他也早已明白。於是一頓飯,沒有人開口說話。飯畢,黑子重新坐回那張椅子,我們也紛紛回到自己的座位,彷彿剛才那一餐,是一群傀儡享用似的。
隨著時間不停的流逝,眾人也漸漸能夠接受到現在為止所接受到的現實,不論龐清禾還是說該稱呼她為明錦,她堅持了幾十年,甚至上百年,所為得到的那個答案,其實在見到玄文淵的那一刻,便已清晰。她以為自己是在恨,並且內心日復一日的將那個信念固化紮根。卻不曾想到,再次相見之時,那一切頃刻間不復存在,她才能夠徹底明白,自己內心對玄文淵一直以來所懷有的,根本就不是恨意,而是懷念,不捨,以及無奈,或者說,龐清禾所需要的,只不過是一個解釋,一句道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