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著這糾結的說辭想要說點什麼安慰一下,卻想不到該說什麼,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無語的黑子忽的冒出來一句“請問龐三娘是你什麼人?”
甫一聽到這個名字,龐清禾的臉上立即閃現出一抹兇光,隨即便又轉變回那副哀傷的模樣,輕聲說道“她是我母親。”
大頭有些躊躇,吞吞吐吐的好似想說什麼卻一直不知道時機合不合適,我閉著眼睛都知道他想問的必然是和黃金之國有關。
果然,他還是決定說出來“如你所知,我們一行人也在尋找黃金之國,不知道你有沒有什麼這方面的訊息。”
龐清禾抬起頭來“當家的有沒有交給你一本筆記?”
“有的。”
“那你看過之後,應該有所瞭解了。雖說黃金之國在普通人聽來不過是一句玩笑中的地方,但在我們這個圈子裡,經過幾十年的探索與發現,有些人已經漸漸觸控到它的邊緣,我那當家的之所以冒險前去那座古墓還不是因為他篤定裡面有他要找的東西。”
“是指的續命之術?”
“嗯?”龐清禾聽到大頭提起這個還有些吃驚,隨即搖搖頭“那個對他而言不是最重要的,最關鍵的在於一塊玉牌。”
玉牌!
是說的猴子懷裡揣著的那塊嗎?猴子聽到玉牌二字,手都不自覺的摸到了胸口,龐清禾眼尖的注意到他那不自然的動作,好在猴子也聽機靈,順勢該摸為抓,撓了撓癢,這才勉強糊弄過去。
“玉牌?”大頭明知故問的驚訝的問著。
“嗯,在當家的離開這裡大約一個月前,有一塊玉牌突然出現在北平城,引得各方勢力無比眼紅,想要得到。據擁有人說,得到那玉牌便等於半隻腳踏進了黃金之國的門檻,他還說,玉牌共分七塊,得到全部的玉牌,便會得知黃金之國遺蹟所在地。我當家的也是受這個蠱惑才透過各種方法得知了還有一塊玉牌藏在長沙城西山下的古墓裡。當然,也不僅僅是他知道了這個訊息。你們是從長沙城來,想必那邊現在是亂的不行了吧。”
“確實。”
“說來說去,都是那玉牌惹得禍,否則當家的現在都還好好的活著在。”說到這裡,龐清禾又要哭泣。
大頭趕緊接話,止住她的傷心“請問你知道北平城那塊玉牌現在在哪裡嗎?說實話,我也挺有興趣的。”
“說來也無妨,你們是做這一行的,即使我不說,你們去潘家園轉悠一圈也能知道答案。那玉牌如今在何老二手裡,不過小兄弟,我年長不少,在此還是衷心勸說你們,不要再打那玉牌,那黃金之國的注意,古往今來,多少大人物都因為它而最後不知命喪哪處地下,如今就連何老二手握玉牌,都不願去打它的主意。你們都還年紀輕輕的,為了這虛無縹緲的東西,丟了性命就實在不划算。”
大頭看來是無論如何都不願意放棄這股執念“照你這麼一說,這何老二拿著玉牌,卻又不去尋找,那他留有何用,不知我們有沒有辦法可以得到?”
龐清禾淺淺一笑“年輕人做事就是倔強,倒是跟我當家的有幾分神似,看來他碰到你們也或許是緣分也說不準。既然你們執念要追尋,那我們或許可以合作。”
“合作?怎麼說?”
“那何老二並不是一定要死攥著那塊玉牌不放,事實上,他在盜墓界裡早就放出話來,只要誰能替他完成一個任務,玉牌便可雙手奉上,但是那任務,幾乎可以說誰去誰死,至今為止,不是說沒人去試過,可卻從沒聽說誰能安全回來的。如果幾位小兄弟真的一定要那玉牌,那或許我們可以合作接下這個任務。”
“你?”煙鬼抽著煙,詫異的看了龐清禾一眼。
她的嘴角輕輕一勾,好似有千斤勾人魂魄的力量,那般嫵媚妖豔“怎麼的,小看女人家的是不?你們身邊不也帶著這麼以為水靈靈的小姑娘嗎?怎的她能做到我就做不到?”
我一聽她誤會的這麼深,趕忙解釋“秀兒只是順道過來北平城玩玩的。”
“哦,秀兒哈,真好聽的名字,你挺有福氣。”
秀兒在一旁聽見龐清禾誇她,朝著我就是吐著舌頭“聽到了吧。”
龐清禾接著說道“請放心,我雖是一個女人,但在做事上絕對不會拖你們後腿,何況這個任務就在天子腳下,沒有足夠的當地支撐,你們是絕對做不了的。”
大頭剛欲說話,黑子看向他,淡淡的說道“她的能力可以信任。”
龐清禾奇怪的眼神投向了黑子,沒好說什麼。對於黑子的判斷,我還是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