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別動!”陌生人一聲狂吼,聲響震天,登時喝住了我們操傢伙就要上前打鬥的行動。定睛一看,才發現此人已經渾身鮮血,比剛才胖子砍殺森蚺之後的景象還要慘烈的多,卻比胖子更加精神,昏黑的面板在這廕庇藍天的暗淡環境下好似煞神一般。單手持著一柄短刀,短刀上的鮮血如水珠般的不停滑落。
說實話,就這氣勢,嚇得我們都不敢向前了,即使是魯莽如胖子,也一時停住了腳步。這時大抵已經能猜出,這一路過來的慘象怕就是面前這煞神的傑作。
煞神喝住了我們,一個飛竄到了旁邊,短刀插入腰間,力氣驚人的雙手環抱起一棵大叔就要朝血紅蜈蚣捶打過去,大樹在他的手上就像是一根燒火棍一般,被掄的呼呼作響。
就在這時,令我們目瞪口呆的事情發生了,那隻血紅蜈蚣背上奇怪的凸起忽地展開。
“尼瑪,翅膀?”胖子不知道何時已經跑到我們身邊。
“會飛的蜈蚣?”
不待我們有更多思考,血紅蜈蚣已經抖動起了翅膀騰空飛了起來,無數只的支腳好似無數隻手,好在它現在的目標已經是那個煞神,煞神見狀也不含糊,左手單手握住樹幹,右手猛地展開,五指‘轟’的一聲直接插進了樹幹裡,單腳一蹬地,整個人也騰空了起來。
那邊血紅蜈蚣已經飛了過來,支腳搭上樹梢,沿著樹幹急速朝煞神衝了過去,煞神臉上青筋突起,怒吼一聲,說時遲那時快,舉起大樹,就朝地面轟了過去,速度實在太快,就連血紅蜈蚣都沒來及閃過這輪攻擊,連帶著被深深打進了地底。
煞神不等它有任何恢復的機會,取出插進樹幹的右手,拿出腰間的短刀,朝著血紅蜈蚣所在的那一段,就是一陣龍飛鳳舞般的劈砍,每刀下去,碩大的樹幹就被切了一段圓圓的砧板形狀,幾乎是眨眼間的功夫,煞神收刀一個急躥,攀附到就近的一棵高樹上,目不直視的盯著地面上剛才的戰場。
“難道還沒死?”我相信這是我們所有人此時的想法
果然,砧板“嘭‘的一聲全部飛起,血紅蜈蚣滿身泥土的出現在我們的視野中,軀幹上清晰可見的無數處傷口正留著刺鼻腥臭的淡綠液體,由於我不知不覺站得最前,猛地吸了一口這氣味,頓時整個人天旋地轉的就要暈倒。
“不好,這氣體有毒。”猴子一個箭步衝上來抱著我就跟著大家連退了幾十步,終於勉強聞不到那種味道,我這才舒服了一些,不至於昏過去。
煞神一副瞭然於胸的模樣,隨意的從腰間衣服上撕下一塊長布,裹住了自己的口鼻。
血紅蜈蚣大抵是知道這個對手不是一般人,身上刺痛的感覺也著實讓它有點吃不消,嘴角便發出了刺耳的‘咯吱咯吱’尖叫聲。一時間,彷彿整個大地都在顫抖,周邊出現了無數響動,聽著越來越清晰,聲音從四面八方由遠及近的傳了過來。
“不好,咱這下真的要糟。恐怕它是在召喚同伴,剛才真該逮著機會就直接跑路的。”大頭猛地一拍腦袋,懊惱不已。
那邊的煞神哪能等它招來同伴,一個飛躍直接穩穩的落在血紅蜈蚣的翅膀處,手起刀落,一邊翅膀‘哐當’一聲掉落地面,再起再落,另一邊翅膀直接飛射出去。
沒了翅膀的血紅蜈蚣這下真的瘋狂了,整個身軀似無頭蒼蠅一般四下亂竄,一棵接著一棵的巨樹轟然到底。卻始終無法摔落背上的煞神,周圍的蜈蚣同伴已經到齊,一顆又一顆碩大的暗紅頭顱從地底露了出來,虎視眈眈的擺出了戰鬥姿勢。
只見煞神眼神凜冽,一刀接著一刀,快得連刀影都無法看著,就這麼狂砍在血紅蜈蚣的脖頸處,似人聲般的慘痛叫聲愈演愈烈,再逐漸暗淡下去,終於,整個血紅頭顱轟然倒地,砸得地面出現一個大坑。
百足之處死而不僵,但是解決了頭顱之後,剩下的問題就簡單多了,不消片刻功夫,長長的軀幹已經變成無數截,血紅蜈蚣終於一動不動,煞神這才從它的背上跳了下來,短刀猛地插入它的頭顱之後,舉了起來,傲視群雄一般的炫耀著。
四周密密麻麻的巨型蜈蚣霎時氣焰冷了下來,一隻一隻的垂下了腦袋,就像是捱了訓的小狗一樣,露出了慫樣,待煞神舉著頭顱巡視一週之後,所有的巨形蜈蚣紛紛開始了退離,眨眼的功夫,便都消失不見,感覺像是剛才的景象都只是一場幻覺。
見到蜈蚣全都散了去,煞神這才把頭顱扔了出去,提著刀朝我們走了過來,我們明白,如果是這人要找麻煩,那是根本沒路跑的,所以便只能故作鎮定的迎了上去。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