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
那邊地上老大捂著鼻子怒吼著“上,殺了他!”
七人聽到老大命令,那還敢不從,抄著刀就一擁而上,想要亂刀將煙鬼砍死。
煙鬼雖沒見過這陣仗,但他反應實在敏捷。一個下蹲,往前一滑,鏟到一名壯漢,順勢抓起他的兩條腿,揮舞著砸向另外六人,他們收刀不及,刀口向切片一樣“斯啦斯啦”的滑過那人的身子,血液飛濺。
老大艱難站了起來,怒的大吼大叫,抽出腰間的手槍就要瞄準。
電光火石間,我趕忙聚集力氣,全身骨頭咔咔咔作響,身子漸漸縮小到可以從繩子裡移動出來,老大端著槍,聽見我這邊的聲響,親眼目睹這我的身體變小,驚得眼珠子都要冒出來,手上顫抖開來,手槍失了受力“哐”的一聲掉在地上。
“你,你,到底是人還是鬼?”他用手指著我,完完全全失去了不一會兒前那種氣勢凌人的味道,身子控制不住的往後直退起。
說實話,此時我也根本沒有哪怕揮出一拳的力氣,只是在狐假虎威的拼盡全力保持站著的姿勢而已。
那邊煙鬼已經順利解決了那七人,雖說胳膊上也捱了兩刀淺淺的口子,只見他扔掉兩根已經開裂的椅腿,撿起一把砍刀,傷口處流出的血順著手臂往下淌到刀身,刀尖著地,帶出一溜的‘叮叮’聲,撿起兩個揹包背上,再朝老大走來。
“叮”聲一下一下的打在他的心頭,他腳下一軟,“啪”的摔坐在地上。
煙鬼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的望著他,惡狠狠的問道“你是在哪裡發現我們兩個?有沒有看見其他人?”
“兄弟兄弟。”老大雙手合掌“你可就真誤會了,可不是我們發現的,是昨兒深夜,有個老頭揹著你們兩個送到我這兒來,說是隻要我們好好嚇唬嚇唬你們,讓你們害怕,就此回家,那兩包財物就歸我,這不,我也是一時起了歪念,想要問出是在哪搞到這些好東西的,才釀成了這天大的誤會。”
“哼?”煙鬼看向我,可我也是困惑的不行。
這是玩得哪出,那時我腦袋裡第一發應就是明樂招待所的老頭將我跟煙鬼送到這裡來,可是待我跟這老大描述了一番胡老頭的模樣後,他卻很堅定的表示絕對不是。
老大說“我甚至都沒能夠完全看清他的臉,那人頭戴草葉編織的斗篷,一身灰衣好像是幾十年前的服飾,語氣滄桑,說話鏗鏘有力,主要是那氣勢,著實嚇人,他就那麼一個人揹著你們,站到屋子前,我這些沒用的手下甚至往前走一步的勇氣都沒有。說出來也不怕笑話,就連我都差不多,根本不敢靠近他周身。他放下了你們,交代了要做的事之後,便杵著根柺杖走到夜色中去。”
我見好像再問也問不出什麼所以然來,挪著步子想往外走,煙鬼手心一個翻轉,刀背對著老大,“唰”的一下將他砸暈,才扔了刀,撐起我的胳膊,兩人步履蹣跚的離開這間屋子。
屋外明月如晝,放眼望去前面好似都是農田,而屋後則靠著一座大山,有農田則證明附近應該有人家居住,煙鬼扶著我,踉蹌的朝遠處一個還亮著燈的房子走去,歷經千辛萬苦,途中幾次都想要就那樣往地裡一躺睡下就好,多虧煙鬼的堅持,才終於到達了那處房子門口,敲開門,編了個登山摔下來的謊話,給了主人兩百塊錢,好說歹說騙得他給我們兩挪了間平日裡堆放柴火的雜物室,我們走了進去,栓上門,揹包往邊上一扔,齊齊往枯草上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