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四十四名新兵都和他們一樣的想法,他們對這四個人絕對的服從,並且生不出哪怕是一丁點兒的反抗之心。而在派康提這些人的眼裡,這些新兵無疑顯得“天真爛漫”,用葛奈瑞的話來說,簡直就是可愛的乖寶寶。
E連的軍官們一心想將新兵融入整個團隊,使他們達到E連的團隊精神標準和個人技能標準,但是由於老兵並不把野戰演練當回事兒,工作做起來很困難。但是士官們卻起到了意想不到的作用,在從“島”上退下來之後,E連的很多老兵們特別是從塔可亞軍營出來的老兵們基本上都得到了晉升士官的機會。
這些在塔可亞訓練營從當二等兵開始的軍士有李普、泰伯特、馬丁、魯茲、派康提、穆克、克里斯登生、蘭道曼、雷德、戈登、託伊、葛奈瑞、卡森、博伊爾、古思、泰勒、馬拉其等。許多塔可亞時的E連軍官升任506團部或者2營營部,因此有助於E連保持著這種連續和統一。只是韋伯斯特現在成了唯一的一位從塔可亞軍營出來並且沒有擔任士官的人了。
許多軍官想讓韋伯斯特當班長,但是他拒絕了。他認為自己來到這裡是要履行職責,他做到了--他從未讓身邊的一個夥伴在戰鬥中倒下,無論在法國,在荷蘭--但是他從來不自願做任何事情,他對升遷提拔不屑一顧。
在軍營裡,老兵們帶著應該在離開荷蘭時就要上交的武器彈藥,皮帶上掛著手雷,揹帶上彆著一匣匣子彈,還有刀子和其他(未經批准)的武器,橫衝直撞,在新兵們看來,他們更像是一群法國外籍軍團的一些殺手。
新兵們的到來,讓老兵們找到了機會,修整軍營。儘管這個任務釋出已經好幾天了,但是那些已經漸漸的快要養成大爺的大兵們對這個任務置若罔聞,甚至是不屑一顧。但是新兵們就不一樣了。葛奈瑞就指揮著這些新兵蛋子們,對兵營開始清理。
儘管新兵們有些不情願,但是他們並不敢說什麼。而對此抱怨很大的無疑是司登森,對於他來說,他是來歐洲殺德國人的,而不是天天干著那些髒亂的活計。
“我簡直受不了了”司登森在清理德軍留下的那些貼在牆上的宣傳海報和每日評比表的時候,再次對著和他一起的維尼還有卡巴斯特抱怨著,“德國人在哪裡?我想不明白,既然不讓我們去殺德國人,就別讓我們幹這些事情”
“閉嘴吧”卡巴斯特低聲對著司登森叫道,“別招惹麻煩”說著他的眼睛斜斜的看了看正在一旁監督著的葛奈瑞,很顯然他非常擔心受到處罰。這些老兵們處罰人的方式很特別。
“你們在說什麼?”葛奈瑞還是聽到了,他衝著司登森冷笑道,“菜鳥,你在說什麼?想要告訴我你要去殺德國人嗎?或者是你想要快點的死掉,然後變成荷蘭人泥土裡的腐爛的發著惡臭味的一具屍體?讓到處都是的禿鷲和野狗吞食?”
司登森停下手中的活計,不顧維尼在一旁扯他的褲腿,筆直的挺立了起來。儘管他依然受到了葛奈瑞那種兇悍的氣質的威壓,但是他仗著自己比葛奈瑞高大的身軀,勉強維持著和葛奈瑞對峙的場面,昂起頭大聲的道:“是的,長官,我想要去打仗,殺德國人,想要去死我再也不想幹這樣的活兒了我們是解放者,而不是勞動者。”
司登森的話很快就將那些幹活的新兵們吸引住了。他們開始朝這邊張望,有幾個甚至想要躍躍欲試的走過來看熱鬧。無疑這些傢伙幹了幾天的活兒之後,也變得有些不耐煩和不安分起來,心中在積累著怨氣,讓他們忘記了當初見到這些老兵殺手們的震撼。
“見鬼”葛奈瑞罵了一句,他走到司登森面前逼視著他,眼睛裡冒著寒光道,“菜鳥,你想找刺激嗎?或許你是想得到一個教訓吧讓我來告訴你,什麼叫做服從什麼叫做作戰。來,過來,朝我攻擊,當我是德國佬”葛奈瑞朝著他招手,挑釁的看著他。
司登森抿著嘴,沒有出聲,但是他死死的盯著葛奈瑞,兩隻手緊緊的拽成拳頭。而卡巴斯特則對著司登森低聲道:“他是士官,你最好不要衝著他去,不然你會死的很難看的。算了”
“來吧。你這個白痴,我現在不是你的上司,我是德國佬,你不是要啥德國佬嗎?那麼朝我攻擊吧,你就這麼一點膽量嗎?膽小鬼,回家吃奶去吧”葛奈瑞冷冷的看著他。
“他只是個德國佬”司登森在心裡唸了一句,然後大吼一聲,朝著葛奈瑞迎面就是一拳打了過去,他有足夠的信心將這個對他充滿嘲弄的傢伙,揍個滿臉開花。他要讓他瞧瞧,並不是所有的新兵都是菜鳥,他要讓他知道新兵們的厲害。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