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說是從現場的那個人那裡聽來的,可是當你去問那個人,他又會說是從另一個在現場的人那裡聽來的,這沒有什麼稀奇的。我敢說若你回到古代,你會聽到一群羅馬戰士聚在一起,討論特西斯是如何將迦太基戰俘的頭看下來。”史畢爾並沒有正面說明這個問題,他打了一個比方。
泰伯特微微一笑道:“他們一直談論,可能是因為特西斯一直沒有否認的原因吧”
史畢爾猛然吸了一口煙,然後看著泰伯特道:“或許特西斯知道讓人以為他是羅馬軍團中最狠毒最強悍的角色,有其存在價值。”
泰伯特也認真的看著史畢爾道:“長官,兄弟們不會在乎什麼傳言,他們只在乎是不是有一個好的領導,在這個領導的帶領下,讓他們活著,不管是勝利還是失敗活著才是最主要的。”
史畢爾中尉不由沉默起來,然後看著泰伯特搖搖頭,有點嚴肅的道:“上士,光時活著還不夠,我們是軍人,那麼就有追求勝利的權利還有追求榮譽的心”
泰伯特聽了這句話,沒有出聲,兩人半晌沒有說話,然後史畢爾中尉站起來,對著泰伯特道:“我得去巡查一下了,有些人認識我,但是有些人對我還很陌生,我得想辦法瞭解他們”說著朝著塹壕的一邊走去,那裡是三排的防線。
“有機會我們再聊吧,很高興能有你陪我聊了這麼久”史畢爾中尉沒有回頭,他一邊走一邊說著,衝著泰伯特上士擺了擺手。
泰伯特也爬起來,然後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衝著史畢爾中尉的背影叫道:“或許你是對的,長官。如果是作為一名軍官來說的話”
史畢爾沒有停步,他或許聽到了,或許沒有聽到。但是他依然走掉了,沒有任何的停留。但是這句話對他來說去有著一定的影響。
泰伯特說的是一句實話。作為一名軍官來說,追求勝利和榮譽是他們的天職。但是作為一名士兵來說,他們只是希望能夠不被敵人槍殺,能夠活到戰爭結束的時候。這就是他們的最大的希望了。也是他們最奢侈的希望。他們甚至可以不在乎任何的外在條件,哪怕在這樣的塹壕裡。
史畢爾中尉不是不贊同泰伯特上士的話,但是他有著自己的想法。現在時他熟悉這個排裡計程車兵的時候了。這個排一直是又康普頓中尉帶領的。說實在的,康普頓是在塔可亞軍營和兄弟們一起訓練了兩年然後又一起經歷了諾曼底還有荷蘭的戰鬥的排長,待人和氣,沒有絲毫的架子,甚至喜歡和士兵們打賭,在三排,他深得人心。
史畢爾中尉想要融合進來,實在是又不小得困難但是任何事都需要契機的。如果史畢爾能夠給予兄弟們足夠的安全感的話。
夜晚是美軍和德軍互派偵察小隊的時候。如果不幸的話,可能會遇上,那麼就有可能有死傷。所以兩方計程車兵們都很謹慎。偶爾又照明彈在天空閃亮,將一塊地方照的通亮。
史畢爾親自帶領一個巡邏小隊,他的手下有胡伯勒、約翰?普萊沙這樣從塔可亞軍營過來的老兵,也有諾曼底之後補充進來的參與了荷蘭軍事行動的新兵塞西爾?佩斯,也有前不久補充進來的新兵庫伯等人。這是一個大融合的隊伍。
二等兵庫伯小心翼翼的走在隊伍的最前面,他彎著腰,一步一步的向前慢慢的探索著。而胡伯勒等人則跟在他的後面,肩上斜挎著步槍,顯得有些悠閒,眼睛四處張望,彷彿是在欣賞風景的遊客。而佩斯則在後面擔任警戒任務,不是的轉身朝後面張望。
史畢爾中尉則在他們的身側,肩上斜挎著衝鋒槍,微笑著看著庫伯道:“嘿,你叫庫伯對嗎?是新兵?參加過什麼戰鬥?”
庫伯臉色繃得很緊,他聽到史畢爾中尉的問話,卻絲毫不敢扭過頭來,眼睛瞪著前方,抿了抿嘴,這才回答道:“是的,中尉,我才來沒有多久,上次,抵擋德軍向陣地的進攻,我……戰鬥剛開始,我就受傷了”他顯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害怕嗎?”史畢爾繼續的問道。
“有點——不,害怕,我當時嚇壞了,以為自己要完蛋了。”庫伯雖然有些臉紅,但是他在軍官面前沒有說假話,“那只是被擦傷了一點”
史畢爾點了點頭道:“每個人都害怕,這沒有什麼可恥的。庫伯。但是我們總的去面對這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對待敵人不帶憐憫、不帶同情、不帶悔恨。這才是我們應該做的。德國人反過來也會這麼對待我們的。”
“這句話我喜歡”胡伯勒忽然轉頭對著史畢爾中尉微微一笑,然後點點頭道,“該死的德國人將我們拖入到這場無休止的戰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