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經理讓你進去。”
我敲了三下門,一道清冷的“E IN”傳來,我推門而入。
陸放一身名貴的銀灰西裝,猶如一座雪山一般坐在大辦公桌後,他低頭看著案上的財務報表,幾縷綢黑髮絲散到額頭,斜飛的長眉隱入發內,低垂著鳳眸,一道扇形的睫毛形成優美的曲線。高挺的鼻樑下,一張略薄的嘴唇微微抿著。
這麼個衣冠楚楚,人模人樣,或者說是絕代禍水美男居然是人格分裂?太傷人的小心肝了!呃,主題不是這個,我想起不公正的待遇,心火就上來,但念及他是大老闆,我深呼吸兩下,努力壓制。
“不是要見我嗎?怎麼不說話?”他頭也不抬,淡淡用英趣問道,昨天還說普通話的。
我努力扯出一絲笑,道:“總經理,想必我找你什麼事,你也知道了。不,你比我更清楚怎麼回事。”
“說重點。”他對我沒什麼耐心。
“我想要一個理由,合理的理由。”
陸放勾起一絲嘰嘲,終於抬起他俊美高貴的頭盧,英趣出口:“我是誰?你是誰?你覺得我需要向你解釋我的決定嗎?”
被鄙視了?
我上前一步,攥著拳頭,據理力爭:“我並沒有搞不清身份、角色。可即便如此,這樣也很不合理,我犯了什麼錯?我根本就沒有機會犯錯,我昨天第一天上班,根本就沒有接觸真正的工作內容。陸先生,這樣太不公平了!我以總經理秘書助理的職位應聘,而你卻讓我去總務處,這是不是出爾反爾?變相的失信於人?人無信不立,以總經理之尊竟也不知道嗎?”
陸放看我的眼神很奇怪,輕視、嘰嘲、排斥、抗拒,還有一絲迷惑,“很好的口才,膽子也很大,呵呵,你來自農村對嗎?”居然把我的背景都調查清楚了?難道電影看多了,時刻防備商業間諜?
“不錯!難道公司突然有新規章,不錄用農村人?”
“據說國內農村的學生要上大學都很不容易,你以前讀書也很用功,對嗎?”他淡淡地直視我。
我很奇怪怎麼聊起這不相干的事,“刻苦談不上,但還是要很努力的,城鄉和地域的差異太大,教育水平也相差很大,而且高校錄取學生有地方保護,比如我上的X大,如果是B市戶口的學生,高考時比我低100分也照樣能被錄取。”想起這世的高考,我也曾挑燈夜讀,是以仍心有餘季,忍不住多說幾句。
陸放複雜的看我一眼,道:“農村很苦,很簡樸,所以到了外面的花花世界就迷了眼?走上,截徑?”
“陸先生,你到底在說什麼?你想了解中國的教育問題,可以以後再聊,我也樂意為您解讀。我現在是想問你為什麼把我調到總務處。”
陸放合上桌上的報表,靠在沙發後,盯著我道:“我不需要向你解釋,任何公司都有人事調動,每一個老闆都有這樣的權利,這與誠信沒有關係。你如果覺得不公道,你可以辭職。”
神馬?這算什麼?耍我嗎?人最痛苦的是什麼,是先被拋到雲端,然後一下子踩到腳底,毫不容情的踩你!
“這算什麼?當老闆就可以欺負人嗎?我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你要這麼對我?昨天你還很和氣,後來就突然。。。。”我突然有些哽咽,牽動近一個多月以來的傷口,直欲流下淚來。我連忙仰了仰頭,吸吸鼻子,決不能哭!
“夠了!出去!”他突然暴喝。
我被他的喝止嚇了一跳,我不甘道:“我就是要說清楚,陸先生,昨天你在電話中暗示我不要打你的主意,如果我沒有領會錯誤的話。我要申明,你這是豪無根據的揣測,汙辱我的人格,甚至是誹謗!”
陸放臉色變得很難看,“是不是誹謗,你的作風怎麼樣只有你自己清楚!”
什麼?這喜怒無常的男人!作風問題?老孃現在還是處女,我打包票你自己肯定不是處男,跟我談作風問題,你還不夠格!
我冷笑不止,道:“很好!陸總,你眼光犀利,一眼就看出我是什麼樣的人,平常我就是喜歡打男人的主意,更有甚者勾三搭四,腳踏N只船。這本是我的私事,可我第一次知道陸氏對員工的道德要求這麼高,能在這樣高貴的公司洗盡鉛華是我的榮幸。但是!最後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我、從、來、沒、有打算打你的主意,你是有被害妄想症了吧?我堂堂X大中趣系大才女顧西會看上一個崇洋媚外、喜怒無常、眠花宿柳、出爾反爾連中趣都說不順的男人?天大的笑話!陸先生,你、真、的、想、多、了!”
在陸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