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什麼想法?從前那Y頭怎麼得罪你了?”
“我什麼想法也沒有!”何家豪冷冷道,令何雲飛和陸放都微感驚訝,又聽他深然地說:“我還能有什麼想法?得罪?她得罪我的地方多了,這個女人,我不會原諒她的!我不會原諒她的!”
何雲飛、陸放大吃一驚,剛想開口,何家豪卻冷冷頷首後,往屋裡走。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他無法控制自己情緒。他恨那個女人,更恨三哥,其實最恨的還是他自己瘋狂的心。可是,他能做的居然只是逼自己恨那個女人,他明知她是最無辜的,她甚至不明白:他,其實,真的很喜歡她。
為什麼她是三哥的女人?為什麼三哥是認真的,已經愛了她那麼久?昨天,聽三哥坦白地對爺爺說起他和她的故事,真誠希望得到長輩祝福時,他才心中瞭然過來,原來三哥這幾年性情大變、守身如玉就是因為一見鍾情地愛上了她!三年沒見她,就苦等了三年,這是什麼樣的情感?他一直認為他才是最瘋最喜歡那個村姑的男人,原來他未必是……
他們的相愛結合,甚至讓他連說出自己苦澀的心意的機會也沒有!這個負心的城市!離開,離開又能去哪?沒有她的地方嗎?一念及此,他竟忽然覺得有點窒息,她到底給三哥下了什麼蠱?又給他下了什麼蠱?
何雲飛夫婦離開時,已經是十二月初。二人顯然是聽了何家麗的話來看我的,念及我與陸放感情已深,而陸放也並不是由得了長輩決定婚姻大事的人,所以,雖然對我也有不滿意的地方(如:何家豪很討厭我,長得不夠豔美,家世也未免太白了),卻也勉強認了我了。
十二月份,公司很忙,陸放更忙,不但陸氏科技本身有許多事,而且他還忙得到處飛,統合與陸氏財閥相關的公司的事宜。有時,他坐半夜三更的飛機回來,我睡得正沉,只在第二天早上醒來時發現正躺在他懷裡。
我極是心疼他,得空便跟著吳嫂學做湯,我於廚藝還是有幾分才華的,他在家時,我就一天換一個花樣,他也極是給面子。雖然,平常他是個美食家,但是對於我做出的東西,他不管好不好吃都一骨腦子吃完。
不久,他問我,是不是我對他某方面不滿意,所以給他喝那麼多湯補身。我一聽便惱了,只是我不能回答是,也不好回答不是。其實,我只是他不在家時學一學賢慧,他就什麼事都往那方面想。但我的不回答,他就當我是“預設”了,晚上特別“用功”,其實就是折騰。
第二天我頂著兩個熊貓眼勉強起床,上班打瞌睡,他倒是神彩奕奕、得意洋洋,在公司時也帶著春風滿面微笑。結果,令公司雌性荷爾蒙激升,也令敏銳的員工們意識到公司的春天來了,冰山石男總經理已經是歷史。
歲月悠悠,哦,不,日子不知不覺過去,竟到了年底。
國內雖不是法定假期,但公司照顧一些香港方面來的員工的習慣,在聖誕節居然放了兩天假,公司員工普天同慶。其實,這種人性化,未必不是陸放這個周扒皮收買人心的手段之一,趣武之道,一張一弛,他這個資本家,吸起血來時,未必會口下留情。
陸放原來想在聖誕節期間帶我去香港見見他爺爺(外公),只是時間委實太趕,且我一月份,學校還有幾場考試。我一邊工作,一邊備考,實在心下惴惴,便纏著他春節去了我家後再去香港。我想見家長這樣的事,我也要做一做心理準備。陸家與何家不一樣,畢竟陸放現在姓陸,陸家才有更大的立場說話。
陸放還是有習慣過聖誕節的,而他的狐朋狗友高永恆、高永安兄弟倆是美籍華裔也有這個習慣。但是他們親人都不在S市,他們也沒去美國與親人相聚的打算,陸放便邀這兩個花花公子、孤家寡人、妓院合夥人(香格里拉俱樂部)來家裡一起過聖誕節。
我懷疑陸放也有虛榮心,他面對這些狐朋狗友時特別春風得意,通常是摟著我的肩膀說些不要錢的屁話,一改平日面對公事時的嫡仙豪門貴公子、周扒皮、黑貓警長形像。他似乎在顯擺他是有家又有老婆的人了,而對方還是剩男或者夜夜當新郎,忙於為不同的雌性提供性/服務。雖然,這是大多數男人的夢想,只要不得性/病和愛/滋。
而他在國內的另一號狐朋狗友霍峰君卻是本地人,沒有那麼重視聖誕節且又飛去了B市抱貓兒,就沒來了。不過我們也分別給他們打電話道福。
陸放與高氏兄弟去了院子裡佈置聖誕樹,而我盤坐在客廳沙發上,拿著手機和貓兒粗話連篇扯了半天淡。貓兒忽神秘兮兮地說有個朋友想和我說話,我正一頭霧水,電話中傳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