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
“路易斯·菲高!”王子西米里安大聲地叫道。
一個纏著厚厚繃帶的班尼路武士從方陣中帶著羞愧走出。
“看看這個人類!”王子用手裡三叉戟指著站在船首上的福格森·徐,“他在這艘船上的地位如何?”
打著繃帶的鯨魚武士用另外一隻完好的手搭了個涼棚,仔細地端詳了徐老頭很久,一口咬定了,“就是他!用邪惡的法術召喚出兩個青銅巨人,扭斷了我的臂膀!就是他一直和公主進行著交談!”
徐老頭迎著風的臉頃刻間變青了。
“閉嘴!路易斯·菲高爵士!你難道不認為你丟的人已經夠大了嗎?”王子怒言斥責著可憐的鯨魚武士,轉過頭對著船首上傲然屹立的徐老頭微笑道,“偉大的東方魔法師!高貴的你可自願作為我們海族的人質?”
福格森·徐小雞啄米一樣猛點頭。
劉震撼掖在徐老頭背後的手鬆開了,指縫裡粘著一簇頭髮,他在老頭乾瘦的屁股上擦了擦。
下回揪頭髮不能揪這麼重了。劉震撼心想。
西米里安王子也在獰笑,心想蠢笨的比蒙就是比蒙,連讓我指著海神尼普頓和安菲特里忒發誓居然都沒想得起來,就答應了我的請求。
“接著!”劉震撼把福格森·徐扔向了海中的王子。
他的臂力遠遠超出了王子能理解的範疇,穿著內衣,被卸了下巴的福格森·徐猶如騰雲駕霧,划著一道漂亮的拋物線,居然飛出了半箭遠的距離,落在了王子的座駕前,激起了一團巨大的浪花,澆了王子殿下一頭一臉。
“真不是有意的。”劉震撼說。
劉震撼有點後悔把那個可惡的福格森·徐扔進大海中作為人質了。
因為他失去了一個為自己辯駁的證人。
回到船艙,凝玉的臉上罩著一層寒霜,艾薇爾穿著一件凝玉的白袍,整個眼圈都是紅腫的,兩條雪白的小腿從白袍裡露了出來,看得劉震撼眼睛一陣發直。
劉震撼又想起了令他終生難忘的那銷魂一刻。
凝玉始終沒有說話,咬住了嘴唇,一串一串的眼淚順著臉頰滑落,背後晶瑩的蚌殼無聲地抖動。
“無恥!”艾薇爾握拳厲喝了一聲,卻再也說不出任何咒罵的話來。
“你們信也好,不信也好,真的是福格森·徐下了春藥。我是個男人!你們讓我怎麼做?”劉震撼其實也非常不好意思,和幾乎不認識的女人發生關係,讓他自己也頗覺得尷尬。
“方士大人怎麼會煉製那種卑鄙的藥,並且用在自己忠誠下屬的身上?”凝玉哽咽道,“我需要親口讓他證實!”
“你這頭骯髒的豬!”艾薇爾臉上一片瑩亮,瑟瑟發抖的身體,把白袍背後兩條窄細的縫抖得更大了,露出了潔白光滑的背——那兩條縫是凝玉用來穿過蚌殼的。
劉震撼看得喉嚨口一陣發乾,心裡又燃起了一股騰騰的烈火。
“你們倆如果實在不能解氣,我也沒辦法!”劉震撼扭開了頭,強迫自己不再去想,不再去看,“其實我也是受害者,是你們把我按在地上,艾薇爾你用嘴……”
“不准你再說!”美人魚跳了起來,小拳頭在劉震撼身上沒頭沒腦一陣亂捶,還沒習慣用腿去走路的她,一個踉蹌跌向了劉震撼的懷裡。
“我不說,不說了……”劉震撼一把抱住了虛弱無力的艾薇爾,“我也是澄清事實而已……”
艾薇爾想要推開劉震撼,但雙臂突然失去了力氣,眼淚就像珍珠一樣,落在船艙的地板上,發出了一串“叮叮咚咚”的聲音,清脆得讓人心碎。
“鮫人夜泣,淚化珍珠。”凝玉悽然一笑道。她自己也是淚流滿面,楚楚惹人憐。
“這……不能全怪我吧?”劉震撼想為自己辯駁,卻又找不出詞,一向喜歡狡辯的他,今天徹底沒話說了。
“徐大人呢?為什麼不來看看我們,看看他的傑作?”凝玉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他這麼處心積慮地討好你,應該得到他想得到的東西了吧?”
她的目光落到了劉震撼的拇指上,那上面有隻漂亮的血玉扳指。
“交易!無恥的交易!”凝玉冷冷地站起身,語氣冰涼得就像雪山上飄來的聲音。
“隨你們怎麼說!我發誓,這件事我根本原先就不知道!而且我也表示了極大的憤慨!我已經把福格森·徐交給海族的王子作為人質了,也算為你們出了一口氣!”劉震撼滿面愧色,咬牙說了這番話。
“我哥哥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