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的高漲,他們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洗劫的物件。
對於這種情況,劉震撼嚴令牧民們在降雪前放牧畜群時,一概不允許再超過紅土高坡十里半徑。
關於對兩百里範圍內僅剩的兩個強盜部落——白頭烏鴉野人部落和剃刀山地精部落的圍剿,也正式地謄上了備忘錄,劉震撼一直在考慮如何處置俘虜,他還缺少一個折中的辦法來解決這個野火燒不滅春風吹又生的強盜難題。
紅土高坡面前的竹林邊,一個偌大的丘陵下,一幫奴隸們正在“吭哧吭哧”地挖地窖,把薅得整齊的枯草不停地往裡面搬運,因為那裡將是他們的家。
每個奴隸呵出的氣都是白色的,土層硬邦邦的。
多瑙大荒原實在是太荒涼了,劉震撼在夜間已經撤消了原先看管奴隸的崗哨,就是希望他們跑掉幾個,減少吃飯的人。
可惜的是,這些奴隸沒一個願意逃跑的,面臨殘酷的冬季,沒有武器,沒有儲存的糧食,逃出去就是死亡。
翡冷翠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即使是奴隸,也禁止剋扣他們的口糧,打罵侮辱隨意。
劉震撼小時候餓怕了。
這個規定也堅定了熊地精奴隸和食人魔奴隸們賴在這裡不走的決心。
一幫頭髮五顏六色的民兵和領主大人光著胳膊,就坐在竹林前喝酒,酒是芳香四溢的霍位元郎姆酒,下酒菜是用木炭現烤的參薯。
這些參薯是半身人廚師在竹林中發現的,竹林栽種之後不久,裡面就多了很多豚鼠的地窩,荒原上的豚鼠看來是喜歡上了這片遮風擋雨的茂密竹林和鮮嫩多汁的竹根,近來好多小孩都沒事幹,成天在竹林裡面掏鼠窩。
果果掏鼠窩是一絕,它能擠鑽到鼠洞裡去,出來的時候揪著一隻活蹦亂跳的豚鼠的尾巴。
豚鼠的肉很鮮美,比玀莎肉細嫩了許多,一隻豚鼠足有半磅重,裡面剝下來的米黃色脂肪可以熬來作燈油,不像樹脂和其他獸油那麼嗆眼睛,還有迷人的蠟香味。
參薯就是這些豚鼠最喜歡吃的食物,它們把參薯的種子從糞便中排了出來,讓這些參薯一起和它們在竹林安了家。
這些參薯的莖須有點苦,只有豚鼠才喜歡吃。參薯的個頭很小,只有麻雀蛋一般大,一棵根莖上能像葡萄一樣長一大串,生吃味道有點苦澀,比蒙牧民一般在沒有牧草的時候,挖出來用它喂玀莎獸。
聰明的霍位元半身人廚師把它剝了皮,碾碎了,用小火烘培之後,做成麵包,味道還行,就是麻煩了一點。
領主大人獨創了兩種簡單的烹調方法,他將參薯用木炭烤熟,烤得帶點焦,撕開外皮,裡面是一條一條橘黃色的金絲,又糯又香。
像蜂蜜一樣好吃。熊人維埃裡吃得眉開眼笑。
領主老爺還能將這種比蒙牧民用來喂畜群的野參薯用磨盤磨成白色的汁水,然後煮沸,裡面摻上一點維埃裡騎士帶來的熊族特產蜂膠糖喝起來味道如同羊奶,但沒有腥味。
糖是一種很貴的調料,一向只有貴族才能享用,子民們對老爺的慷慨都有點感動。
歌坦妮騎士本來信守著貴族的準則,自然對這種用來喂牲口的參薯很是不屑,同時也對將參薯給子民吃的領主表示了更大的不屑。
但自打有一次誤嚐了參薯漿的美味之後,天鵝女騎士也開始偷偷地喝這種美味無比的飲料了。一段時間之後,她發現自己的面板變得嫩滑了許多。從此也就公開地和海倫大人一起喝了。
我得和海倫大人同甘共苦。歌坦妮騎士自己給自己找了個繼續喝參薯漿的理由。
現在翡冷翠的子民,包括奴隸在內,對自己的領主大人都產生了一種盲目崇拜的心理。
同樣,包括三個老闆娘,甚至是崔蓓茜導師,似乎每個人都有一種錯覺:只要領主大人在,什麼不可能的事情都有可能。
竹林邊擺著一溜石頭磨製的大號啞鈴,粗樹藤五根一綁的原木槓子,上面的磨痕清晰。一幫民兵“呼哧呼哧”地哈著粗氣,赤裸彪悍的上半身全冒著騰騰的熱汗。
劉震撼躺在竹子編的安樂椅上,腳蹺在卡魯的肩上,卡魯臉上帶著諂媚的笑,正幫他盡心盡力地捏著腿。
劉震撼眯住了眼,凝視著遠方。
紅土筍遮住了夕陽落下的影子,遠處的天地之間昏黃一片,有氣流的旋渦,捲起一根根的荒草。
最近多洛特人類國度經常有一些武裝衛隊騎著高頭大馬,從荒原南部過來,向北部的威瑟斯龐進發,去迎接那裡的人類商人回國,因為冬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