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什麼玩意,自己剛要打人,這人突然抽風似地嚎了幾句,還躺在大馬路上睡著了?
醉鬼!
自嘲地笑了笑,沈昆覺得自己膽子變小了,竟然被這樣一個醉鬼嚇到,他拍了拍醉鬼的腦袋,又在他心口踹了一腳,醉鬼毫無反應。
“幹,哪來的醉鬼!”沈昆抄起一塊路邊的大石塊,照著醉鬼的後腦勺就是‘撲,撲,撲’第三下,估計醉鬼沒有一天兩天是醒不過來了,他拿走了醉鬼的請柬。
走了幾步,沈昆又想起醉鬼突然趴下躲過自己一拳的樣子,有點不放心,走回來照著醉鬼的面門又是三腳……
“唔,臭腳美酒,美酒臭腳……”醉鬼呢喃地哼了幾聲。
這下子沈昆徹底放心了,被自己打了三板磚,踹了三腳後還沒有反應,這人肯定就是一個尋常的醉漢了。
在醉鬼身上丟下一張銀票,算是醫藥費,沈昆轉身走了。
而醉鬼躺在路上鼾聲不絕,睡的昏天暗地……
大概幾分鐘後,一隊黑色的快馬從南方飛快地賓士而來,領頭的騎士非常古怪,他全身籠罩在黑袍和黑鎧之中,雙手戴著沉重的黑色金屬手套,掃了一眼躺在路邊的醉漢,這騎士發出了淒厲沙啞的怪笑。
“捱揍了?”
“唔,被一個小朋友搶劫了。”
醉漢迷迷糊糊地爬起來,也不管騎士同意不同意,在騎士的戰馬上取下一隻裝滿烈酒的水囊,先給自己的酒葫蘆裝滿,然後咕嚕嚕地灌下了一大口。
“論美酒,最烈女兒紅,尤其是這藏了十八年,出自你們宋月帝國的女兒紅,哈哈,好酒,好酒!”醉漢哈哈狂笑。
“你這瘋子!”
嗤笑地瞥了一眼醉漢的癲狂之態,騎士笑罵道:“你繼續在這裡發瘋吧,我先走一步,在出雲海城等你!”
“這就要走嗎?”醉漢抓住了戰馬的韁繩,歪歪斜斜地笑道:“老毒物,你不想知道是誰搶了我?”
“還能是誰?你這老酒鬼,一世欠下了多少風流情債,多少姑娘被你偷了心?就算有朝一日你橫死街頭,那也是老天爺給你的報應!”
騎士大笑一聲,催馬而去,“弟兄們,不用理會這老酒鬼,繼續趕路!”
二十幾匹黑色的戰馬,從醉鬼身邊飛馳而過,不過仔細一看,這些黑馬的頭頂都長著一根鋒利的尖角,牙齒也是類似老虎的獠牙,而騎士們雖然黑甲護體,長槍在握的威武樣子,可他們大多是殘疾人。
或者少了一隻手,或者臉上一條巨大的疤痕,或者瞎了一隻眼睛……
就算是傻子都能看出,這些人,絕對是身經百戰,浩劫餘生的最強勇士,這樣的一支殘兵,立下多麼恐怖的戰績都不值得奇怪!
在醉漢身邊路過的時候,每一個殘兵都長槍斜指,表示對醉漢的最高尊重。
“也對,我欠下了數不清的情債,被人毆打,被人搶劫,也算是老天給我的報應了……”
不理會這些殘兵,醉漢倒在路上繼續大睡,嘴裡喃喃道:“不過我本就是一介狂人,管他世人笑我,罵我,辱我,與我何干?老毒物……出雲海城見!”
另一面,沈昆已經把自己打扮成一個老和尚,憑請柬混入了鑄劍山莊。
像其他客人一樣,一來到山頂的迎賓大廳,沈昆就被眼前的場面震撼了一下。
只見大廳前的庭院裡架起了一口大鍋,兩米多高,四五米寬,鍋底已經生起了柴薪,熊熊烈焰把鍋裡的清油煮得沸沸揚揚,隔著十好幾米就能感覺到一股撲面而來的熱浪。
“這算什麼?”
賓客們頓時怒氣上湧,“我們是來給韓天動拜壽的,結果韓家在門口擺了一口大鍋,這是要油炸了我們嗎?”
“韓老爺子,在大門口設鼎而待,這可是古代君主烹殺佞臣的手段,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是空口白話的說客,還是不要臉的奸佞?”
八九百個賓客圍在庭院裡怒罵,更有人咽不下這口惡氣,當場拂袖而去。不過韓家的家丁立刻攔住了他們,一臉嚴肅地表示,韓家等下會有重要決定,請賓客們給個面子,留下來做個見證……
沈昆笑眯眯地蹲在人群中看起了熱鬧,他已經大概猜到韓家要做什麼了。
果然,午夜時分的時候,大廳門前閃出兩隊韓家護衛,一個銀髮的壯碩老人走了出來,往賓客面前一站,他黑著臉揮了揮手。
三個蒙著白布的擔架被侍衛們抬了出來,上面是阿羅殺掉的兩個紅元武宗,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