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龍青山還不到半歲,實力也僅僅達到白元妖宗的水平,這一掌雖然打的結結實實,但也只讓追擊者吐了半口血,目光凌厲地扭過頭來,“哪來的狗熊,韓家辦事,你膽敢阻攔,眼裡還有天下第一鑄造師的名頭麼?”
韓家?
歐冶劍派,鑄劍山的韓家?
該死,正要求韓家辦事,卻怎麼接二連三地跟韓家衝突起來。
沈昆的小眼睛眯縫起來了,給龍青山遞過去一個有點陰冷的眼神——雖說咱們有求於韓家,但也不能被人在光天化日下這麼欺負,青山,放手打,出了簍子叔叔給你兜著!
“不要動手!”
留意到沈昆的眼神,阿羅按住了他的手臂,低聲道:“想一想不色,你忍不下這口氣,你徒弟就要死掉你站著,交給我來辦!”
說完,阿羅走到了對峙的龍青山和追擊者之間。
這十幾個追擊者都是三十多歲的精壯大漢,可能是常年打鐵的緣故,他們臉上都有火星濺射留下的疤痕,往面前一站,就像十幾只健碩的金錢豹子。
“韓家的兄臺?”
阿羅拱了拱手,指著龍青山道:“這是我的晚輩,別看他長的大,但畢竟只是一隻不滿週歲的妖獸,別跟他一般見識!”頓了頓,“另外向韓家的韓天動老爺子問好,三年前,我堂叔和他在中州唐國有一面之緣,蒙老爺子打造了一杆血煉長槍,至今感激不盡。”
“哦,原來是老爺子的朋友!”
追擊者的臉色緩和下來,“既然是自家人,只要這隻狗熊給我們鞠個躬,道個歉,這一巴掌就算了。”
“青山,趕快道歉!”按著不情願的龍青山的腦袋,阿羅讓他道了歉。
追擊者的頭領滿意地點點頭,打量了一下阿羅的北九州服飾,“你們也是來給韓老爺子拜壽的嗎?”
“正是,我們過幾日就去韓家。”
“那好,到了韓家提我的名字,韓德!”
韓德擺了擺手,轉身招呼道:“兄弟們,不要耽擱了,繼續追!”
說完,十幾道人影飛快地追了下去。
“韓家人真是越來越跋扈了!”嘆了口氣,阿羅回到沈昆身邊,小聲道:“還在生氣呢?”
“幹!”沈昆盯著韓德的背影,低聲罵道:“明明是他們不對,還逼著別人道歉,看那話說的,好像他們多有肚量似的……他奶奶的,等不色傷勢痊癒之後,老子帶著青山砸了他們的鑄造爐!”
“好啦,在東九州就是這樣,強龍不壓地頭蛇!”
兩人低聲說著,而韓德已經帶人追到了江邊。
那逃跑者也剛剛逃到這裡,前有大江攔路,後有虎視眈眈的十幾個追捕者,他那沾滿了血漬的小臉緊緊地崩了起來,死死地咬著嘴唇,咬的嘴唇都流出了鮮血。
這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他身上的衣服料子是最奢華的蜀錦,手裡抓著的兩柄匕首寒光熠熠,明顯勝過市面上可以見到的普通兵器,看的出來,他應該出身於富貴之家。可現在他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扯爛了,沾滿了血汙,匕首上也出現了多處生死搏鬥之後的崩口,而他的小臉上更有一道猙獰的傷口,從左額角到右唇,破壞了原本英挺的面容。
“沈鷹,老老實實地把東西交出來,我們給你一條活路。”
韓德冷笑著一揮手,讓手下們把這少年圍了起來。
“我沒有!”
已經無路可逃,沈鷹小臉上的緊張和不安突然統統消失了,他冷酷地盯著韓德,不像是一個逃亡者,而像是一頭即將俯衝而來的鷹隼。
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改變心態,這少年的意志顯然遠勝常人。
“你沒有?沈家上下都已經被我們搜遍了,除了你這裡,血魄石不可能在別的地方!”韓德緩緩道道:“想一想你爺爺,沈鷹,交出血魄石吧,為了你們沈家!”
“我沒有!”沈鷹仍然是一句冷冰冰的怒喝。
“給臉不要臉!”
韓德揮手一指,“弟兄們,打殘打傷不要緊,但要留意下一個活口,明白嗎?”
“明白!”
十幾個手下立刻撲了上去,他們這一動手,實力表現的非常清楚:兩個人衝在最前面,是綠元武宗,另外四五個人落在第二排,是黃元武宗,而最後的十個人也至少是白元武宗下段的水平。
而這少年呢?
這少年人一動手,旁觀的沈昆忍不住驚呼了一聲。
只見最前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