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有云:打人不打臉,殺人不斷根,你可不能攻擊貧僧的‘那個地方’,不然佛祖是會發怒的!”
說著,他把小紅褲衩給穿上了,還不知從哪找來一塊鐵板,塞到了小紅褲衩裡面……
燕難歸被這憨態可掬的樣子逗得哈哈大笑,然後,他的鐵戟陡然出手,“第一戟,取你的頭顱!”
他出招了!
……
不同於北地王的冰霜凌厲,燕難歸的鐵戟很怪他明明是高舉鐵戟,借用棍法中的一招泰山壓頂,狠狠地砸向了不色的猴頭,可是,戟頭上的月牙兒來到不色頭頂的時候,偏偏給人一種鴻毛飄飛的感覺,就好像一片沒有重量的羽毛,輕輕地落了下來。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叫做舉重若輕,是將招式修煉到了收放自如的標誌!
叮!
月牙在不色的頭頂輕輕一點,發出敲擊金屬的聲音,然後燕難歸收戟,退後了十幾步。
“好硬的猴頭!”燕難歸笑道:“從沒有人能用腦袋硬接我這一招,你是第一個!”
這話是說……燕難歸的第一招失敗了嗎?
沈家人頓時歡呼起來。
不過不色的臉色有點怪異,他氣鼓鼓地瞪了一眼燕難歸,然後盤腿坐了下來,乾脆閉上了眼睛。
“第二戟,取你的心臟!”
不理會不色的怪異表現,燕難歸的第二戟出手了。
這一次他採用了突刺的方式,向前猛衝了幾大步,大戟從肋下猛地刺出,一下子就紮在了不色的心口上。
又是一聲‘叮’地脆響,燕山侯哈哈笑道:“你的心臟也夠硬,這第二戟我敗了!”
說這話的時候,燕難歸正好與不色擦肩而過,藉著第二招突刺的慣性,他猛地一回身,鐵戟橫掃,戟頭上的月牙兒橫著拍向了不色的後背中樞,“現在是第三戟,取你的後背脊椎!”
啪!
鐵戟狠狠地拍在了不色的背上,可是,不色一動不動,生捱了一招之後,他也只是緩緩地挑開了一絲眼簾,猴臉上滿是橫眉立目的樣子。
“三招打完了,我佛問你,你我誰輸誰贏?”不色沒好氣道。
“接我三戟之後還能說出話來,當然是我輸了!”
燕難歸嘆了口氣,走過來拍了拍不色的猴頭,片刻之後揚聲道:“沈浮屠,北地王敗了,我也敗了,那麼按照剛才的賭約,這裡的事情我們不再插手,隨你自便!”
說完揚長而去。
這就算是贏了嗎?
“贏了,贏了!”
沈家人猛地大聲歡呼,“這猴子是哪裡來的,好厲害!”
“哈哈,硬接六招,逼走了王朝的兩大強者,這猴子莫不是哪位妖皇假冒的?”
沈家人眉飛色舞地大呼起來,甚至有幾個人當場開起了葷笑話,要不色再亮一亮他那天成的神棍……就在這喜氣洋洋中,不色卻是一臉挫敗的灰黑色,默默地鑽進人群,偷偷來到了沈昆身邊。
“怎麼了?”沈昆開玩笑道:“笑一笑嘛,你可是剛剛逼走了兩個紅元武宗哦!”
“屁!”
不色懊惱地一拍肚皮,“別人不知道,貧僧心裡清楚,燕山侯一招就能殺了貧僧,他是故意輸給貧僧的!”
“什麼?”沈昆臉色一變,“他是故意敗給你的?”
“不信看這裡!”
不色一指自己的猴頭,他頭頂上原本是有十二點戒疤的,可現在竟然多了一個,就在天靈蓋的正中央,“看到沒,這是燕山侯的第一招,他已經剃掉了貧僧的猴毛……貧僧的猴毛和面板一樣堅硬,他能剃掉猴毛,就能剃掉貧僧的腦袋,可是他手下留情了!”
“還有這第二招!”
不色撩開袈裟,一指胸口上的一點紅印,“第二招,燕山侯已經刺破了貧僧的面板,可就在貧僧出血的時候,他突然停下了,還主動認了輸!”
“最後是這第三招!”一陣陣的後怕,不色冒冷汗道:“第三招,燕山侯打的貧僧肺腑巨震,差點就吐出血來,可是他緊跟著就送來一股療傷的暗勁,把貧僧給治好了!”
“你說的都是真的?”
沈昆忽然發覺自己這個問題很愚蠢,傷痕就在不色的頭頂和身上,他絕對沒有說謊!
燕山侯,真的有本事殺了不色!
可是……他竟然放過了不色,還賠上自己的名譽,主動認了輸?
“不色,燕難歸的武功有什麼特點,竟然能攻破你的青龍刀化身?”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