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還能怎樣?”阿福苦笑,“蘇家已經是新月軍團的督軍家族了,大少爺敢在反抗他們,就是跟新月城的數萬大軍作對啊!”
阿羅錯愕無語。
阿福說的對,不忍,還能怎樣?
貧僧只是一個還不穩固的黃元武宗,一旦激怒了蘇家,貧僧拿什麼來抵擋數萬大軍,拿什麼來對抗三大世家的精英高手?
打脫牙,和血吞!只有忍下這口氣,才有機會把敵人踩在腳下!
蘇家,你們等著……
今日之恥,他日十倍百倍報之!
“唉,看沈昆平日裡笑嘻嘻的,想不到,他心裡還有這樣的酸苦……”
阿羅無奈地嘆了口氣,“沈家呢?蘇家在浮屠塔羞辱沈家的第一繼承人,沈家一點反應都沒有嗎?”
“沈家?”
阿福只剩下了苦笑……
沈家山莊,浮屠塔!
雄偉的浮屠塔坐落在沈家的最高峰,拔地而起,足有二十七丈高,那日沈昆留下的悲憤大字,佈滿了半片的第一層牆壁,隔著幾百步都能看清。
臘月初三,我沈昆,敗於沈仲之手!
“嘖嘖,沈昆雖然窩囊,可書法還是不錯的嘛!”
“留下這樣的大字,沈昆還有臉面活下去,真是人至賤則無敵……”
“兒子,看清楚這段大字,這是沈昆的恥辱,也是你的經驗!記住了,男兒可以沒有實力,可死也不能窩囊,更不能做沈昆這樣的窩囊廢!”
浮屠塔下面已經佈置成了露天會場,三大家族成員一面望著血書,一面議論沈昆,譏諷之聲不絕於耳。
沈夫人就坐在浮屠塔下,聽到大家的議論,她淡淡地笑了出來。
“有趣,有趣,這真是夢寐以求的場面呀!”
“夫人,有句話我不吐不快……”
孫長老小心翼翼地伺候在沈夫人身邊,神色遲疑道:“夫人,您允許三大家族在浮屠塔開會,固然能羞辱沈昆,可是沈家的名譽……家醜不可外揚,您這麼做,沈家何堪啊!”
“你懂什麼?”沈夫人冷笑。
“屬下是不懂夫人的心思,可是夫人,家醜不可外揚,你也下過滅口令……”
“什麼叫家醜不可外揚?你以為我下滅口令,是不想讓人知道沈家的內訌麼?”
“不是嗎?”孫長老愕然。
“當然不是,我下滅口令,只是不想讓人知道,沈昆在受辱前後的強硬表現而已……”
沈夫人笑容更冷,“你想一想,沈昆曾經毆打長老,立血誓要報復我和仲兒,讓這些表現要是傳了出去,人們會怎樣評論沈昆?人們會說,他不但不是一個窩囊的雜種,反而是一個咬牙受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硬漢!我下滅口令,就是要抹去這一段經歷!我要讓所有人都忽略掉沈昆的強硬,要讓所有人都牢牢記住,沈昆終究是個窩囊廢,是個……無能的雜種!”
“至於其他的……”
沈夫人笑笑:“只要能讓沈昆受盡千夫所指,萬人唾罵,賠進去一點沈家的名譽,又算得了什麼?”
孫長老驚駭無語。
沈夫人對沈昆的仇恨,已經到了病態的地步了……
不過這對於蘇一鳴來說,不是很完美麼?
看到沈夫人的神色,坐在不遠處的蘇一鳴,露出了一抹迷人的微笑……
五十一新月危機
蘇一鳴心想,沈夫人,多謝你開放浮屠塔,我才有機會在三大家族面前羞辱沈昆啊!
今日之後,沈昆必定身敗名裂,那他和公孫猗小姐的婚約……也將不復存在了吧?
一想到公孫猗,蘇一鳴的嘴角越發上揚了……
可是坐在另一張桌子旁的公孫猗,卻深深地鎖著眉頭。
“太不像話了!”她身邊的小丫鬟,“小姐,蘇一鳴選在這裡開會,明著是羞辱沈昆,拐著彎的也是在罵你呀!你畢竟是沈昆的未婚妻,坐在未婚夫的恥辱血書下面,真真丟死人了!”
“以蘇一鳴的頭腦,他還想不到這一層!”公孫猗並沒有責怪的意思。
“那也不成呀,我非得好好訓一訓這個大呆瓜!”小丫鬟狠狠瞪了一眼蘇一鳴,“對了小姐,今天之後,三大家族都看到了沈昆的無能,那你和他的婚約也應該解除了吧?”
“這就要看父親的意思了!”公孫猗若有所思。
從一分鐘之前開始,她就在淡淡地望著北面的山路,一條佈滿積雪,沒有人注意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