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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令妃的孩子就這麼夭折了。應真嗤笑,果然沒文化,真可怕!不過她也是活該!應真心裡沒有可惜的感覺,倒是覺得自己鬆了口氣,心裡說不出的輕鬆。
當然,還有一個人也是鬆了口氣。心裡更是慶幸著令妃的孩子夭折了,這要是活了下來,恐怕皇阿瑪眼裡絕對容不下。而且,他將會是自己與皇阿瑪之間的一道傷……
“……噠。”一聲輕嗑。應真放下手裡的雕刻,對梁順揮了揮手之後就兀自的對著自己尚未雕刻成型的木頭髮起呆來。
自從梁順跟著應真以來就沒有見過應真這個樣子過,在他眼裡,自家主子一直都是行事果斷的。
“……”梁順看著應真魂不守舍的樣子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說些什麼。但是考慮了一番又嘆了口氣咽回了肚子裡。
主子的事,還是留給主子自己去煩惱吧。
這樣想著,梁順微微的搖了搖頭,退了出去。
……
“扣扣……”
現在已經是傍晚時分了,應真還在一動不動地坐在椅子上,盯著桌上的木雕正正的發呆,時而微微勾起嘴角,時而面色發冷,不知到底是在想些什麼。
“……何事?”一陣輕微的叩門聲喚回應真的心神來,這才發現天色已經漸漸暗沉。
“主子……要不要傳膳?”梁順在門外小聲地問道。
時候已經不早了,這一天又在自己的發呆中度過了。應真微微嘆了口氣,“不想吃,爺沒胃口。”
說罷,應真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刻刀再次專心致志的刻了起來。
“主子,您已經一天沒吃飯了。再這麼折騰下去,奴才怕您的身子撐不住啊……”梁順苦心勸道。
“爺不想吃。”
“主子,身子要緊……”梁順這句話還沒說完,就聽見門外來了另外的一個人,那人對梁順耳語了一番,梁順又輕聲說道,“主子……皇上來了。”
“嘶……”應真倒吸了一口氣,右手一抖,不慎將刻刀掉在了地上。他看著指尖在割傷的細痕處屢屢冒出的血珠,眼裡閃過一絲慌亂。
弘曆!?他來做什麼?
“主子!?”梁順只聽見房裡“啪啦”一聲,就再無聲息。心裡不禁擔心起來。
應真定了定心神,鎮定地開口,“他來做甚?叫他走罷。”
他不想見到弘曆。
就當是他彆扭好了。兩日前自己無故對他發起脾氣來,做出如此不符合自己風格的事情來。他不知道如何來面對弘曆。
“這……”梁順為難的說道,“皇上說今天一定要見到您。否則就在這裡站一晚上……”
這個弘曆!應真把手含在嘴裡舔了舔,“……也罷,叫他進來吧。”
他也不是個怯懦的人。這次的事情……總吊著也不是個法子。總要有一方是需要服軟的。
“喳。”
……
“皇阿瑪……”千言萬語哽在喉嚨,乾隆只是貪婪的看著應真。
應真淡淡的瞟了他一眼,也不說話。
乾隆眼睛下面蒙上了一片青色。
兩天,不長。不過是兩天而已,不過是兩天沒有見著應真,乾隆只覺得像是過了兩年一般難熬。每天腦子裡全都是應真的影子,上朝是,下朝也是,醒著是,睡著還是。吃不好也睡不好,自然是會長黑眼圈的。
如今見到皇阿瑪之後,乾隆竟是一句為自己辯解的話都沒能說出來。他突然有一種即使是應真做錯了,自己也該賠禮道歉哄他開心的錯覺。
“……你來做什麼!?”一時間室內一片寂靜。應真受不了這樣的氣氛才勉強開口說道,語氣冰冷疏遠。
“兒臣是來……贖罪的。”乾隆怎麼會聽不出來應真語氣裡的疏遠,只覺得胸口一陣劇痛。
“贖罪!?”應真一開始還不覺得有什麼不對,不知為什麼,一看見乾隆耷拉著著腦袋認錯的樣子,胸口沉寂了很久的怒火一下子熊熊燃燒。他冷冷一笑,問道,“贖罪?為何來贖罪?你又是何罪之有?”
“皇阿瑪,你不要這樣……”兒臣並不想……
“不這樣!?你想要朕如何?”應真暴怒,隨手抓起桌上的木雕就扔了過去,乾隆也不躲,那木雕就擦著乾隆的臉龐掠過,應真繼續對著乾隆怒道,“難道你想要和顏悅色的看著你繼續留戀花間?嗯?朕是不是要和你的妃子和平相處?”
又是一室寂靜,醋味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