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自己的妹妹。
乾隆被他一喊,嚇了一跳。手一抖就碰到了應真的傷口。應真雖是沒有說話,但乾隆還是感覺到他的身子緊繃了起來。
弄疼皇阿瑪了……乾隆陷入深深的自責中不能自拔。但是,永琪那聲嘶力竭的叫喊著實讓他火氣直冒。永琪怎的這般不識禮數?雖然自己對他的關注程度不高,但以前也沒覺得他怎麼不好啊!
“皇阿瑪!皇阿瑪!!”永琪還在鍥而不捨的喊著。小燕子要是不是他的妹妹,這私闖圍場的罪可是會要了她的腦袋的,他打心眼兒裡是不想讓小燕子離開,他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可愛的姑娘……
“給朕閉嘴!!”乾隆對著帳外吼了一聲,“外面候著!!!”
乾隆這一吼,不光是外面安靜了,就是裡面也是掉跟針都能聽見響兒的安靜。
“都怔這作甚!包紮啊!!”乾隆火氣還沒下去,看見裡面的人都是一副兩股戰戰的樣子,乾隆的火氣更甚。
“……喳!”
應真低頭不語,心裡還是有那麼點欣慰的。雖然弘曆沒把聖祖的威嚴學到手,倒也是有一番霸氣。
應真那血淋淋的傷口暴露在空氣當中,乾隆覺得萬分刺眼。本來傷口不會這麼嚴重的,要不是當時應真不顧傷勢用右手狠狠的從肩上把狼扯下來的話——
乾隆一陣氣悶,看著應真那張平靜的看不出任何疼痛的表情,心裡說不出的不是滋味。皇阿瑪哪裡都很好,就是太不會照顧自己了。在以前就仗著自己是皇上,不顧下人的勸說,執意批奏摺。有時候根本就是徹夜不睡,天一亮就去上朝。
皇阿瑪就是這樣一個倔強到極點的脾氣,自己認準的事就是所有人都反對,他也不會動搖自己的想法。他總是面無表情這一張臉說著“無事”,讓人想要關心他都不知道從哪裡下手。他啊,把高興、喜歡那些情緒藏的太深了……
永琪也在外面噤聲了,在他的印象裡乾隆從來沒有發過像今天這麼大的火。永琪被震懾到了,那股子威壓叫他怎麼也不敢再開口。
這可怎麼辦?永琪急得團團轉,再不快一點恐怕小燕子就支援不住了!她流了好多好多血,現在他的心是有急又疼。可巧,這兒正急的要死,就看見高無庸手裡捧著一盒子蜜餞回來了。
永琪趕緊走上前去,雙手往後一背一副清高的樣子,“高公公,勞煩你向皇阿瑪通報一聲。永琪有要事相商。”
在宮裡,有時候太監的地位要比妃子的還高。比如皇帝身邊的紅人,高無庸。這是宮裡的隱藏規則,但也是所有人都明白的規則。不誇張地講,高無庸的一句話有時候可以決定一個人的命運。所以,就是皇后見了高無庸也要忌憚三分。
高無庸不滿於永琪那副瞧不起人的模樣和彷彿命令的口氣,規則雖然是所有人都知道,但總歸是沒有抬到明面兒上來。明面上,他們是阿哥和太監。
高無庸只得笑著應了一聲,進了帳子。
應真的傷口已經包紮好了,高無庸進來時,應禛正繼續板著臉喝那還剩下半碗的藥。高無庸趕緊把蜜餞送上,然後悄悄地在乾隆耳邊傳遞了五阿哥要見他的意思。
乾隆又想起剛剛的事來,臉色不愉,“你們都出去吧,叫永琪進來。”
太醫們囁嚅著稱是,趕緊離開了皇帳。皇上對這應大人可是不簡單吶……
應真起身也要退出去,不過被乾隆攔住了,理由是受傷不宜多走動。應真撫額,這是什麼破理由啊?
說什麼也不能讓皇阿瑪回去,還是讓他在這裡自己放心些。就他那不會照顧自己的勁兒,還不讓傷勢越來越重啊?乾隆在心裡下定決心,這次,就讓我來照顧好皇阿瑪吧!
永琪一進來就看見了坐在一旁的應真,讓他詫異了一下。
“微臣給……”應真站起來
“行了行了,應真你坐下,朕允你以後見著誰也不用行禮了。”乾隆趕緊道,“永琪,你到底有何事?”
“皇阿瑪!有個姑娘叫我問您一句話,您還記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嗎?”永琪來不及對應真表示嫉妒,趕緊請過安,說道。
“夏雨荷?什麼東西?朕不記得。”乾隆一頭霧水。不過這個夏雨荷,自己好像是從哪裡聽說過……
“夏雨荷不是東西啊!皇阿瑪,那姑娘還給您帶來兩樣東西。”
高無庸趕緊把東西呈上去。
是一把摺扇,還有一幅畫。乾隆不明所以的開啟,臉霎時就……綠了。
這……這分明就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