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允禵大笑了兩聲,“想當初允禵對於帝王之術就沒多大興趣,自然對這個的佈局不像應大人這麼擅長啊……”
“郡王慎言。”應真淡淡笑道,“只是佛門中人比較喜歡下棋而已,應真才學了幾招。”
“佛門中人不是都是淡泊名利的嗎?你這麼刁鑽的棋招是從何學來的?”允禵步步緊逼。
“應真還是個俗人,自是免不了好勝之心。”應真說的一臉坦然,從容淡定。
“是麼?”允禵笑了兩聲,確實沒有半點笑意,“這棋招沒學會,做人倒是學會了佛家的真人不露相啊……”
“應真不敢當。”應真淺笑,只是眼裡和允禵一樣,閃爍著點點寒光,“只是家父常常訓斥應臻脾氣暴躁,喜怒無常。這才想起禮佛來的。”
“家父?不知可告訴允禵令尊的名號?”
“家父的名諱不能只說,應真只能說那是一個很偉大的人。可以說是大清第一巴圖魯。”應真淺笑,眼神卻逐漸迷離。
……
“嗖!”一支箭帶著劃破空氣的尖嘯聲,“咚”的射在箭靶子上。
“皇阿瑪!皇阿瑪好厲害!”那時的的允禵還叫胤禎,一臉崇拜的看著面前穿龍袍的高大男人,“皇阿瑪不愧是大清第一巴圖魯!”
“哈哈哈!好好,等到你長大的時候,一定會和皇阿瑪一樣成為大清的巴圖魯的!”男人大笑著拍拍胤禎的頭。
“嗯,兒臣定當努力!”胤禎使勁的點點頭。
許多年以後,當初的那個男孩,已經是將軍了……
……
允禵身體頓時僵住,臉上的表情也僵在了臉上,他像是抓住了什麼,又確定了什麼……只是眼裡卻像是在驚喜隨即又黯淡下來……
“大清第一巴圖魯麼?”允禵喃喃出聲。
應真也從記憶中回過神來
兩人對坐,相視不語。一時間,氣氛冷凝起來。就好像回到了當年九龍奪嫡的時候,劍拔弩張。
“哎……”允禵嘆了一聲,放在自己身上的手卻在微微顫動,“應大人可知允禵正在煩惱什麼?”
現在的允禵已經不是當年意氣風發的的撫遠大將軍,不是當年跟隨皇阿瑪一起出徵的那個春風得意的阿哥了。應真看著允禵髮絲已經夾雜著斑白,曾經的英俊早已成為了過往雲煙了。這個是自己的親兄弟……
這個是自己投靠允禩的親生兄弟……應真心裡說不出的五味陳雜。有點欣喜允禵還活著,也有點難過允禵對自己的不親,還有……對世事變遷的感慨吧……
“應真不知。”應真收起了自己越來越亂的心思,輕輕的答道。
“……”允禵張了張嘴,卻是什麼都說不出來。像是有什麼東西卡住了他的喉嚨,怎麼也說不出來。
應真不語,靜靜地等待。
“……我……”允禵再次張了張嘴,握緊了手,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似的……
“爺,皇上來了。”家僕突然出現,打了個千兒稟告道。
“皇上倒是來的很是時候。”允禵笑道,“應大人,我們去迎接皇上吧?”
“不用迎接了!朕不請自來,十四皇叔不會介意什麼吧?”乾隆哪裡還沉得住氣,就連稟告的時間都是耐著性子給的,一聽允禵要迎接自己,就貿貿然的闖進來了。乾隆看了一眼完好無缺的應真,這才鬆了口氣,對著允禵拱了拱手,“十四皇叔,這麼貿貿然的就闖進來,多有得罪。”
“皇上光臨寒舍,是臣的榮幸。”允禵剛要行禮,就被乾隆給扶住了。
“十四皇叔,朕來這裡,就不要講什麼君臣了。”乾隆趕緊道,雖然十四皇叔和皇阿瑪不和,但是萬一皇阿瑪再護起犢子來……
“不知皇上這次前來,是……”
“哈哈,朕到也沒什麼事。只是與應愛卿約好一起喝茶談天,卻久等不至。聽聞應愛卿在十四皇叔這裡,朕實在閒不住了,來湊個熱鬧!”乾隆爽朗的笑道。
“皇上好雅興。”允禵也笑道。弘曆根本就是查過了才知道他在這裡的吧?怕那個人在這裡吃虧,才來的嗎?想到這裡,允禵心裡不快起來。
乾隆心裡也老大不高興,自己在那裡等了好長時間,又擔心皇阿瑪在這裡吃虧才急匆匆的就來了,沒想到兩個人正在氣氛融洽的喝茶下棋?
“這是你們下的棋?”乾隆興趣十足的湊過去,“誰的白子?”
“臣棋力不勝。”應真道。眼神且看這允禵,但眼裡所含的東西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