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整個御花園裡瀰漫著淡淡的花香。
“踏春的時候該到了吧?”應真漫步在御花園裡,不經意的問。
“該到了。”乾隆點點頭。等到踏春的時候,說什麼也要帶著皇阿瑪一起去!
“知菱!去去,我要那朵梅花!真漂亮!拿回去放在屋子裡!”
應真突然聽到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話音裡的開心和無憂讓應真不禁向那個方向看去……
是個小姑娘,身上是一身漂亮的紫色。圓圓的臉蛋還帶著嬰兒肥,尤其是那雙大眼睛,明亮剔透,像是青春正在裡面跳躍著……
“好好,格格。奴婢這就去摘!”
“不要!蘭馨姐姐!我去幫你摘好不好?”一旁還有個八九歲的小孩子,正拽著小姑娘的袖子央求道。
“乖,永璂,你要是隨便亂跑的話,叫皇額娘看見會被罵死的!”小姑娘拍拍永璂的頭說道。
“可是……永璂想給姐姐摘花嘛……”
“是景嫻的孩子?”應真看了一會,突然說道。
“嗯。”乾隆看著應真總是瞅著蘭馨,心裡莫名的就不爽,所以語氣也就不好起來。
“……”應真沒怪他的語氣,只是暗歎了一聲乾隆和皇后之間的關係竟如此惡劣,“景嫻把他的孩子保護的太好了……”
竟然到現在還是如此的天真。景嫻,你可知道,天真的孩子在這皇宮裡是活不下去的?
“哼,在這裡看著他們做什麼?有什麼可看的?”乾隆煩躁地說道,直接拽過應真的手,大步的離開了……
……
“皇上吉祥!”
這還沒走多遠,令妃就出現在乾隆的眼前。她溫柔地笑著,屈膝行禮。
“微臣給令妃娘娘請安——”雖然乾隆曾經說過應真並不需要向任何人行禮,但拱拱手也是必要的。但現在,應真的手正被乾隆握在手裡。
應真拽了拽,乾隆的手就緊了緊。
令妃見兩人緊緊握在一起的手,不由的笑容僵了僵,“應大人不必多禮,皇上有說過不需應大人向任何人行禮的,這可是折殺奴婢了……”
“什麼奴婢不奴婢的!令妃!朕告訴你,你要是覺得自己身份太高,朕就成全你!”乾隆這兒正心情不好呢!再加上得知令妃和福家串通好了要殺皇家血脈。現在還能只是斥責兩聲了事就實屬不易!
令妃你個奴才秧子!混淆皇家血統不說,竟然想殺皇家血脈?要不是現在還沒什麼證據,朕現在就殺了你!
“皇……皇上!臣妾知錯……”令妃臉色刷的蒼白起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知錯?知錯就給朕滾!”乾隆怒氣衝衝的說完,拉著應真的手就要走。
“娘娘!!娘娘!!”身後一片嘈雜。
“怎麼了?”乾隆只得不耐煩的轉過身來。
只見令妃臉色慘白的躺在地上,痛苦的捂著肚子。
乾隆竟是一丁點憐惜之情都沒有升起來,只是覺得令妃的作秀叫他倍感不耐。他只是揮揮手,“抬到延禧宮去,順便叫太醫來!還在這裡待著作甚!”
……
延禧宮。
太醫捋捋鬍子,慢慢的點了點頭,“恭喜令妃娘娘,您有喜了。”
“恭喜娘娘!”冬雪臘梅臉上都帶著驚喜之色。
令妃慘白著一張臉,對太醫笑了笑,“有勞太醫了,臘梅!”
“奴婢在。”臘梅應了一聲,在袖子裡拿出幾張銀票悄悄塞給太醫。
“令妃娘娘好好調養身子吧,奴才告辭了。”太醫立刻眉開眼笑。
“冬雪。送送太醫。”
令妃等太醫走了之後,才從榻上起身往鏡子前一坐。望著鏡中女子柔和的面容竟出了神……
皇上這是怎麼了?令妃一想起皇上不耐的神情就感覺到疑惑,她皺著眉頭回憶起乾隆和應真緊緊相握手,越想越是感覺不對勁兒……
難道?令妃心驚。那道真如努達海說的那樣……這個應禛是……皇上的男寵?
她將自己再與應禛的面容比較,不禁面色扭曲起來。
想她一個妃子竟是連一個男子都不如!令妃手下絞著帕子,竟是硬生生的將帕子撕成了兩半兒。
令妃氣不過,只得拿著瓷器來洩憤。右手一揮,手底下的數件瓷器頓時化作一攤碎瓷片……
“娘娘息怒!”
不氣不氣。令妃在摔了屋子裡的所有瓷器之後,又坐回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