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要問清楚。
她咬牙切齒恨恨的瞪著那個可憐的男人。
楊霄苦笑。
“敢問這位大爺貴姓大名”。
男人,顯然沒有料到有人這會這麼兇巴巴的質問他,怔了怔,也乖乖的回答了,“在下姓風,單名一個碩”。
風碩?
這名字聽得耳熟了,風碩?豐碩?——啊,流蘇終於想起來了,風姐之前提過,這來就是這個風碩。
怪不得風姐會如此的大失分寸,連淚都止不住的流下來。
“你就是那個寡情薄意,拋夫棄子的可惡男人啊”。可真是會躲,這麼多年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在外逍遙自在。
他想拋妻棄子也就拋了,風姐和娃娃又不是沒有他就活不下去了。他偏就一點風聲也不肯放回,還讓風姐和娃娃提心吊膽的為他擔心這麼多年。
現在倒好,原本已經該死了的人,還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任何一個正常人,都會被嚇到。
風姐好不容易忽視心底累積多年的情緒,一瞬之間全數暴發了。
“他是誰?”楊霄微微皺眉。
是什麼人能讓風姐哭淚,讓流蘇什麼都不顧,在這麼多人面前大罵。
“這位風先生很顯然是拋棄了風姐和娃娃的罪魁禍首,虧得他還能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這樣的男人最可恨,“風大爺,你怎麼不在第一時間逃得遠遠的,天邊也好,地獄也好,要是讓風姐一回復心情,你會死得很難看”。
現在,她要他死得很難看。
她眼中的神彩,為人夫這麼多年的楊霄哪有不知情之理,不能直接出手阻了她的道,否則,她只會越來越想要去做被阻之事。
挺拔的身軀,陪在她的身旁。
什麼也不說。
夫與妻之間的默契由此可見一般。
風碩呆了呆,傻傻的看著盛怒中的流蘇,他根本就不知道眼前的形勢對他而言可不怎麼好,要是想活命的話還是乖乖的先退場。
“她,也姓風?”。
“她姓不姓風關你什麼事”。男人,你的名字叫健康,還一夜夫妻百日恩呢,風姐跟他都多年夜的夫妻了,連女兒都有了,幾年不見,他盡然連風姐姓什麼都忘了,這男人,還有另一個名字叫忘恩負義。可聇——
“我——”。
“流蘇——”。一旁的楊霄著實有些看不過眼,她氣壞了,有些事情,明明擺在眼前,反倒看不清。他倒是覺得這位姓風的仁兄言語和表情有些古怪,可不僅僅是忘了風姐的事而已,“你先歇口氣,我來問問”。
流蘇側首,白他一眼,她還沒有罵夠呢,“為什麼要你來問?”。
“你看他,嚇得不敢再說什麼了?”。
呃?
果然一副驚嚇過度的樣子,好,很好,最好嚇死他。
“別同情他,這種男人,嚇死了都不可惜”。
是是是——
前提是,一切還沒有搞清楚就把人嚇死了,那後續要怎麼辦。他推著妻子,“你先進屋裡去安撫風姐要緊,要是她一個人哭得傷心再胡思亂想怎麼辦?”。
也對——
一個人的時候最容易胡思亂想的。
流蘇也顧不得眼前的誰誰誰了,先進去安撫她的親人要緊。
流蘇進了屋,楊霄鬆了口氣,讓夥計將店裡看熱鬧的人遣走,獨留下風碩一人,請他入了坐,也沒有茶好倒的,所有的器具都在那扇緊閉的門後頭。
“風兄真的不認得這裡的老闆娘?”
風碩搖頭,他,是第一次來這裡,看到鋪子裡的東西似乎挺全的,他才臨時起意進來看看有沒有用得上的。
誰知道,才看了沒兩樣,便看到老闆娘盯著他直瞧,眼中都是不可思議和震驚,他也同樣震驚於她的眼神與情續,濃烈的讓人無法忽視。
然後,她輕輕的開口,問了他的姓,和他的名。
他告訴她,他叫風碩。
然後——
她呆了好久,之後,便突然哭了,哭得好傷心,哭得躲進屋裡,誰也不理。
他只能呆呆的站著,不知道接下去該怎麼辦。
“對她一點印象也沒有?”。楊霄再問。
風碩,仍是搖頭。
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風姐定然是看到長得與她丈夫極其相像才會上前問極對方的名字,結果,不僅人像,連名字也是一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