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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潛在威脅
解決了謝星瀾的曠工問題，姜澤又以弟弟病還沒好全的理由，從伊昕那兒請了剩下半天的假。女孩是個標準的刀子嘴豆腐心，唸叨著你這又是曠工又是請假，老闆我要好好扣你錢，可實際上，還沒等姜澤和謝星瀾離開，她就率先一步把前半個月的兼職工資轉到了謝星瀾的卡里。
伊昕作威脅狀：“等你病好了我要狠狠壓榨你！”
謝星瀾感動地嗚嗚嗚：“謝謝學姐！學姐你真好！”
之後，姜澤以感謝謝星瀾用他的身份證幫忙辦卡為由，讓他來自家住，順便退掉了謝星瀾的短租房。謝星瀾拉著行李箱，傻乎乎地跟在姜澤身後，問他既然和學姐關係那麼好，怎麼不先讓學姐幫忙辦一張卡。
姜澤深深地看了謝星瀾一眼，“像我們這樣的人，最好還是不要和普通人牽扯太多。”
但真相是，解釋起來太麻煩。
謝星瀾一副悟到了什麼的表情——他好像完全沒有懷疑過自己可能會被姜澤賣掉。
之後的日子裡，謝星瀾白天去奶茶店兼職，下班後則是陪著姜澤一起在小攤上賣東西，他被路德維希那乖巧的表現嚇了一大跳，這是家裡那個動不動就要恐嚇下他的小兔子，撐著殘腿都要去“狩獵”的兇殘貓咪嗎？
沒想到一個精神體還有兩幅面孔。
都說從精神體上能夠挖掘出主人藏在心裡不想被人知道的一面，那擁有了這般精神體的姜哥——謝星瀾不禁往姜澤那兒看去，對方正擺弄著直播裝置，調整著角度和燈光，只為讓攤上的商品更加光彩奪目。
謝星瀾：“……”我不懂，我大為震撼。
“喲，姜大老闆，你這是在幹嘛啊？”伊昕拎著兩杯自己店裡的奶茶過來了，“小謝也在啊，喏，給你倆帶的新品，嚐嚐味道怎麼樣。”
謝星瀾欲言又止，作為店裡的員工，他還能缺品嚐新品的機會？怎麼看他都是被附帶的那個，身邊和學姐笑著打招呼的姜哥才是主人公。
默默接過奶茶幫忙插好吸管，謝星瀾把飲料遞到了姜澤手邊，“姜哥，你嚐嚐看。”
他差點就要接上一句裡面加的果醬是用新鮮草莓熬製，味道口感超級棒。
“謝謝。”姜澤道了謝，用下巴點點小攤，讓謝星瀾暫時放那兒，“我等忙完了喝。對了，光打亮一些是不是比較好？也不知道直播有沒有人來看……”
伊昕站在小攤前面給姜澤出意見。
見姜澤擔心銷量，女孩雙眸一閃，掏出手機就要去掃攤位上的二維碼，“髮卡是新做的吧？一樣給我來一個，這個髮箍上面的兔子也很可愛，給我來四個……”
“我不賣你。”姜澤眼疾手快地把碼擋上。
伊昕傻眼了，“有錢不賺，你、你……”
“可以送你，但不賣你。”姜澤把伊昕要的東西快速打包裝好，遞到了女孩手邊，“你有空就來照顧我生意，每次過來都帶著吃的喝的，還給小路買了不少零食口糧，我不能再收你錢。”
“小路，來，跟姐姐說謝謝。”
路德維希坐了起來，闆闆正正地叫了聲喵。
伊昕有些無措地接過了紙袋，隨便說了兩句後就落荒而逃。謝星瀾望著學姐慌亂的背影，到底是忍不住，悄悄地問姜澤，學姐是不是喜歡他。
“不要隨便說這種話，對女孩子不好。”
姜澤淡淡地回他，“直播馬上就要開始了，你過來幫我看一下鏡頭。”
謝星瀾不敢再問，乖乖當起了工具人。
從這天起，伊昕來小攤的頻率明顯降低，她不止躲起了姜澤，連在奶茶店裡的謝星瀾都成了她的逃避物件，謝星瀾記著姜澤說過的話，知道他是不願把普通人牽扯進哨兵嚮導的世界，唯有祈禱學姐早點走出來。
可某天下午，伊昕突然找到了謝星瀾，把他叫出去說起了話。
她先是問起謝星瀾認不認識楚曜，得到否定後，又問起姜澤認不認識。謝星瀾滿腦袋問號，只說自己不知道。
“那就奇了怪了，既然你們都不熟，為什麼他會向我打聽姜哥的訊息。”伊昕來回走動，“我和他當了三年同學，這還是第一次他主動和除老師以外的人說話。”
對於楚曜，伊昕最深刻的印象莫過於對方出勤率極低卻從不掛科，有的老師要求嚴格，曠課一次就把平時分歸零，期末考再高都沒用，楚曜卻是我行我素，從沒在意過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