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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卷，都可以卷
為了讓姜澤的“人傻錢多”的新身份更有說服力，進了聚集區的眾人是哪都不考慮，直接簇擁著姜澤就往交換區走，這烏泱泱的一大群走在路上頗為刺眼，特別是他們身上的整潔衣物，與看起來沒吃過苦頭的昂揚神態，讓不少人由衷地生出了點黑暗心思。
“唉，今晚不知道有多少人暗地裡扎咱們的小人。”李銘嘆氣，“趕快搞定離開吧，這人也太多了，我都要社恐了。”
住慣了方圓十公里內見不到太多人的空曠，猛地來到聚集區，不止李銘，其他人同樣不適應，他們看著道路兩旁那些用木頭和大塊布料撐起來的簡陋帳篷，心情是說不出的彆扭，和戒指裡他們用的那頂一比，這帳篷一看就不擋風。
“哎姜哥，那裡好像有人在賣書。”
視力極好的舒妙妙指著角落裡的一個小攤，主動拽著姜澤往小攤前面走。說是小攤，實際上就是一塊看不出顏色的布上面放了幾本厚厚的字典，攤主縮著肩膀站在旁邊，見有人過來，用手扶了下缺腿的眼鏡，神情侷促，忐忑不安。
“大哥，你這字典怎麼換？”
高建晨蹲下去翻了翻，這字典有使用痕跡，但儲存得確實完整，封面書脊無傷，裡面也不缺頁，“換糧食還是換晶核。”
“換換糧食，一本換一斤米。”攤主緊張兮兮地掐著手指，“你要是都換的話……可以少半斤米，但……不能再少了。”
“那你就都給我、我們姜哥裝起來。”
高建晨不太熟練地當起了狗腿子，讓攤主找個乾淨點的東西把字典包起來，攤主猶豫再三，低聲告訴他下面那塊布就是他們家僅剩的布，聽得高建晨眉頭都皺了起來——這麼髒，怎麼往姜哥包裡塞。
“算了，不要你這破布了。”
他直接把字典塞進了揹包裡，沉甸甸的分量壓得高建晨的往後仰了一下，買字典用的米是他自己先出，等後面找姜澤報銷就行。他把書裝好，再把米往攤主懷裡一扔，分量只多不少。
穆志安給柳夏使了個眼色，柳夏秒懂，拉著姜澤就往下一個小攤走去，一行人邊走邊買，吃的用的是看都不看，裝進包裡的，全是燒火時能當個火引子用的書，讓跟過來看情況的人摸不著頭腦，搞不懂他們怎麼盡挑垃圾買。
總不能是燒書取暖吧？得多敗家子才能幹得出這種事！
“老穆，我剛才換書的那個大哥，你還記得不？”高建晨砸吧了下嘴，告訴穆志安那人是他的高中老師，“逃命的時候還要把字典帶上，確實是那老小子能做出來的事。”
他得意地笑了兩聲，因為剛才扔過去的米袋裡面還藏了半包他幾天前和姜澤換的奶粉，“也不知道老師發現沒有。”
穆志安的喉嚨有些堵，“這末世，要是能早點……”早點結束就好了。
“啊？老穆你叨叨啥呢，啥早點，你早上沒吃飽？”高建晨摸了摸兜，從最深處挖出來顆糖，“給。”
“……你自己吃吧。”
穆志安的愁緒也就持續了三秒不到。
高建晨搞不懂他的好兄弟怎麼突然就變了臉，聳聳肩把糖給吃了，然後又擠到了姜澤的身邊，樂呵呵地幫著拎東西。
到了中午，還沒去租房子的眾人來到了公用區域，架鍋燒火，接著大手筆地往鍋裡撒掛麵，姜澤那份更是豐盛，裡面還放了脫水蔬菜和火腿腸，負責煮這鍋面的舒妙妙還問姜澤要了兩個雞蛋，全部煮了進去。
飄散開來的香味也太要命了。
“怎麼又吃這個？”全程坐旁邊不動手的姜澤滿臉抗拒，“天天吃頓頓吃，你能不能換個口味？”他想了想，從包裡掏了盒自熱火鍋，示意舒妙妙把這個煮了，“那一鍋就給你們吃好了。”
“姜哥大氣！姜哥豪邁！”
高建晨和李銘連忙對姜澤吹起了彩虹屁，其他人跟著起鬨，起鬨的同時還不忘把鍋裡的麵條菜等平分到每個人的碗裡，這可比他們一會兒要吃的白水煮麵好吃太多。
舒妙妙乖巧地道了謝，重新拿了口鍋，把姜澤要吃的火鍋煮進去，大概是覺得鍋裡的食物太少，姜澤一會兒從包裡拿出袋火鍋丸子，一會兒又拿出兩盒牛肉片，滿滿登登地煮出來一大鍋。
丸子和肉片浮在最上面，所有食材都裹著一層誘人的紅油，光是看就讓人連連嚥著口水。舒妙妙把鍋小心地挪到姜澤身前的小桌上，又把剛煮出來的麵條端給了姜澤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