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建晨他們經常過來,他說從學校打車也就二十分鐘,所以剩下的路我們可以試著走過去。”
說是試,實則也沒有其他辦法。
離開車廂保護的學生們慘白著一張臉,各個都握緊了手裡的撬棍,誰也說不清喪屍藏在了哪兒,撬棍是唯一能夠提供安全感的存在。好在分工合作打喪屍的幾天鍛煉出了他們的默契,一行人分出了裡外圈,儘量快速朝學校移動。
姜澤揹著他的雙肩包,無奈地被放到了圈子的中心。
他們這足有二十一人的“龐大隊伍”,對於喪屍來說宛如送上門的外賣箱子,一個路口還沒走過,旁邊那抬起一半的捲簾門下就爬出來皮肉耷拉的喪屍,只有上肢的屍體爬得飛快,一口咬在了高建晨的小腿上。
“啊——”
高建晨爆出一聲低啞短促的氣音,撬棍尖端那頭直衝而下,一擊便刺穿喪屍脖子,再往右側一壓,喪屍頭顱直接從脖子上絞下來。
“嚇死爺爺我了。”高建晨罵罵咧咧地給自己壯膽,把晶核挖出來裝口袋裡。
接下來,街上走的、店面裡面撲出來的、甚至還有從天而降在他們面前摔成肉泥一灘的……在遊樂園裡打了好些天喪屍的他們,第一次見到如此豐富的死法。
還有被困在家裡的人朝他們求救,見求救沒用,或哀聲祈求或破口大罵,一路上不知道遇到了多少。
身心俱疲的大學生越走越慢。
穆志安舔了舔起皮的嘴唇,從外套裡摸出半瓶礦泉水,少少喝下一口後遞給高建晨,高建晨同樣抿一小口,再遞給別人。等到瓶子重新傳回穆志安手裡,裡面的水還有大半。
“那邊是不是就是你們學校?”
姜澤朝著遠處指